么,只能继续道谢,都将徐婶都听笑了,“你这般客气做什么,今日还是我们对不住你了,不仅让你去送水,还忘了告诉你松乔苑的规矩,往后啊你可得记住了,若是再去松乔苑,顶多只能进外院,这内院啊是万万不可入的!侯爷最是不喜女子擅自闯入内院,违者重惩,前些年便有被赶出去的。”
不许女子闯入?
这规矩实是有些奇怪。
想起今日在松乔苑看到的那副冷清场景,穆兮窈忍不住问道:“侯爷为何定下这个规矩,可是从前……出过什么事儿?”
徐婶听得此言,眸光略有些闪烁,少顷,才笑道:“十几年的老规矩了,婶子劝你莫要打听,知道那些对你也没有好处。”
十几年的规矩……
穆兮窈隐隐想到些什么,朱唇轻咬,颔首不再追问。
送走徐婶后,她将自松乔苑带出来的那件长袍叠好,搁在干净处,盯着那长袍心绪略有些复杂。
今日,她之所以贸然闯入那屋,其实揣着旁的心思。
镇国公府那夜,屋内黑的厉害,她酒醉迷迷糊糊,看不清男人的模样,只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在交缠的喘息声中,依稀看见男人敞开的衣衫间露出一道很长的疤痕。
可入了屋,她便紧张得厉害,又发生了匕首飞来的吓人事,她哪里还有心思去瞧那位安南侯的胸口。
那会子失了机会,也不知往后要如何探明安南侯的身份。
而且不仅如此,那安南侯这般冷性子,虽说不算是坏人,不然也不会将那衣裳给她,可若他真是岁岁的爹,能将岁岁照顾好吗。
穆兮窈坐在被褥上,正叹息间,一个小小的身影蓦然拱进了她的怀里,坐在她腿上,昂着脑袋问:“娘不开心吗?”
岁岁尚且不懂大人的心思,可她看得出来,娘亲今日眉头蹙得好紧,定然是不大高兴。
但她不想让娘不高兴。
她伸出小手一下捂住了穆兮窈的眼睛,神秘兮兮道:“娘,岁岁送你一件东西,你看了,就高兴了。”
穆兮窈不知女儿要做什么,但还是无比配合,“好,岁岁要送娘什么呀?”
她话音才落,便觉口中被塞入一物,甜丝丝的味道伴随着淡淡桂花香弥漫开来。
她睁开眼,惊诧地取出嘴里的桂花糕,看向岁岁。
这自然是今早孟管事给岁岁的,见岁岁一时舍不得,她就帮岁岁裹在帕子里,还以为她早已经吃了。
“岁岁不吃吗?怎的留着给娘了?”
她最是清楚岁岁爱吃甜食,从前一碗糖水都能让她稀罕得舔好一会儿碗底,更何况是这般香的桂花糕了,她可是从未吃过这般好的糕食的。
怎么能忍得住一直留到现在。
岁岁咽着口水,但还是坚定地摇摇脑袋,“岁岁不吃,娘吃,娘高兴。”
虽岁岁的表述仍有些不流畅,可穆兮窈哪里不懂她的话,一时鼻尖发软,眼圈登时便红了。
她将岁岁搂紧了几分,将手中的桂花糕掰开,大的一半给了岁岁。
“岁岁和娘一块儿吃,娘更高兴。”
听得这一番话,岁岁才伸出手接过桂花糕,在确认般又看了娘亲一眼后,才欢喜地咬了一口,顿时双眼发亮,跟小耗虫似的,双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咬起来。
穆兮窈眸光柔和地看着岁岁,眼泪不由得在眼眶里打转。
岁岁越是这般懂事,她越是舍不得,可她很清楚,岁岁跟着她,只能像今日这般吃苦受罪,可若她真是安南侯府的孩子,便能过锦衣玉食,膏粱文绣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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