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少则十天半个月,多则一两年,这不好说。”若风摇头,接过云沉递来的衣裳盖到狐狸身上:“你刚醒,血水入体,焚五脏六腑,难免觉得体热。但这洞穴阴寒多风,因此体内再热也得捂着,免得伤了身子。”
松晏微微抬头。
云沉琢磨他的意思,道:“你睡了快有一日半了。殿下虽还没下来,但你放心,他不会有事的。”
“是啊,殿下与天同岁,不死不灭,小公子无需太过担心。”若风拥着云沉,挨近他的耳朵低声说,“你别乱动了,当心待会儿伤口又流血。”
“我不动,你先放开我,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
“不要,云哥哥,我冷。”
“……你!”
“我的衣裳都给你穿了,这里那么冷,你就让我抱一下嘛!”
“咳!”步重回来时重重咳声。
若风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云沉,回身瞪步重一眼。
步重只当没看见,拎着烤鱼大摇大摆地在松晏身旁坐下,顺手将大的那条鱼摆到他面前:“没想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养着白冰鱼,真是便宜你了。”
松晏犹疑不决地咬下一小块鱼肚。
“小爷伺候你这么多年,”步重看不下去,手里烤鱼棍子轻轻敲了下他的脑袋,“你怎么还是不信我烤鱼的技术呢?”
话音未落,松晏张嘴便咬了一大口。
“......错怪你了。”步重想了想,将手里多出来的半条也给了他,责备地看向云沉。
这都饿成什么样了?
步重将双手枕在脑后躺下去,偏头看向一旁吃的正香的狐狸:“那日我去追恶鬼相,他一路将我引到温家,之后便没了踪迹。等小爷我回去找你,你这笨蛋却已经叫鬼附身上了姻缘山。”
松晏将鱼刺吐到他的脚边。
他笑了笑,屈起手指往狐狸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说你笨你还不承认,被附身也就算了,连小爷我给你的羽毛都能弄丢。那天要不是业火焚天,估计我到现在也找不到你。”
羽毛......
松晏呆了一瞬,又想起被沈万霄一剑斩毁的金翅鸟羽。
那可是值一千金的羽毛!
见松晏耷拉着脑袋又难过又失落,步重迟疑片刻,将手里剩下的那半条鱼也递给他:“我又没怪你……大不了再拔一根给你就是了。”
松晏霎时眼神一亮。
步重反应过来随即要缩回手,松晏却先他一步嗷呜一口咬住鱼。
“松晏!你他娘的,又骗我!”
松晏朝他调皮地吐舌头。
他尖叫一声,挥着拳头却下不了手,最后抓着头发愤愤然背过身:“你这只臭狐狸!我就不应该来找你!小爷我就应该让你自生自灭!”
见状,云沉不禁叹气:“二位,咱们还是先商量商量如何从这儿出去吧,一直困在此地也不是个办法。”
“此地确实古怪,我到这儿许久,一直都未找到出口,要想找法子出去恐怕不易,”若风摇头,“那天温世昌将我推下来,我原以为底下会是那红蟒的老巢,但没想到,这池子底下竟有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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