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种话他是绝对不敢说的。
而于此同时,寝殿内的楚帝豁然睁开双目,猩红的目光沉沉盯着刚刚少年还在的地方。
一团乾元信息素无措的留在原地,焦躁的涌动起来。
*
都江候府。
白岩在床上睁开眼时,才意识到自己又无能的哭了。
他无意识的看了一会儿床顶,才软软的盘起身体,把脸埋在被子里。
没关系,这是他早都应该猜到的不是吗。
从最开始,男人就是想杀掉他的,直到第二天,才莫名的对他有了些许耐心。
原来这都是因为大人早都知道他是坤泽,而且是对大人有用的坤泽。
所以之前的那些,全都是假的,是为了抓到他,关在皇宫里,作为药物一样存在,甚至可能会比为兄长取血更恐怖。
白岩蒙着头,想着这些下场,可不管哪一个,好像也没有知道这个消息时让他来的恐惧。
原本他以为大人至少有一些喜欢他,可这果然是假的。
白岩紧紧闭着眼睛,男人额角绷着青筋的模样时不时出现在眼前,与之前他昏昏沉沉时睁开眼,见到低着头,喂他喝药的男人重合在一起,片刻之后,白岩紧了紧手。
第42章
楚帝的信息素一直被压在一个尚算安全的范围。
太河均与楚然在外守了大半天,快到深夜时被楚帝赶了回去。
戌时,寝殿将熄了灯火。
今日一整天,那名小贵人都没有出现,楚帝的脾性也越发低沉,江德满躬着身,压低嗓子告退,正准备安静退下,等着有宣召再进时,余光突然瞥见男人按住书案上杯盏的手。
楚骥本就人高马大,手掌也能轻松将杯盏笼住,那双遒劲的手背上此时爬满了令人惊心动魄的青筋。
江德满心头一惊,头压得更低了,压着恐惧询问:“陛下,下……”
“宣太河均。”
昏昏暗暗的烛火笼罩在高大的男人身上,仿佛将他扯开成两半。
“勿要声张。”
楚骥哑声的说道。
他微抬着眉眼,烛火下眼底快速的漫上了一片猩红,绷起的青筋从额角一直蔓延到脖颈,狰狞消失在暗色的内衫中。
深冬腊月,江德满额角渗出了豆大的汗珠,他咬着牙,扛着外泄的强大精神力,哆哆嗦嗦的迅速行礼:“是!殿下!”
江德满蹒跚的走出寝殿外,刚一出门,就听见身后传来杯盏炸裂的巨响。
殿外的内侍赶紧的扶住他,听着屋内的动静,脸色惨白起来,江德满没时间管顾他们的心情,借力死死扶着自己,大喊:“快宣太河均太大人进宫!快宣十八王爷和善大将军入宫!”
楚帝深夜被诱发了易感期,易感期的乾元就像是认不出人,攻击性极强的猛兽,除了他自己的坤泽,没有人能近身。
深夜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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