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国主笑不下去了:“陛、陛下这是何意啊……”
一名内侍躬着身脚步匆匆的从小门入殿,跑至江德满身侧,呈上一册书卷。
江国皇室面面相觑,每个人都看到别人眼里的惊慌。
“陛下,世子殿下已派人将书册传来。”
江德满检查过后,小心的呈上书卷。
楚帝接过,打开书卷,阅过之后,又扔给江德满,笑道:“大善。”
“是。”
江德满赶忙抱住飞过来的书卷,抖擞抖擞,摊平,紧接着清清嗓子,大声的开始念起书卷上的名字:“私贩盐铁千千万--城南王;私贩银水百万斤—骠骑大将军;---”
被念到名号的人先是没反应过来,待听清了内容,顿时惊恐的睁大眼睛,狼狈的跪在地上喊:
“陛下、陛下臣是冤枉的!陛下—唔!!!”
禁军面无表情的钳制住他们的双臂,把人结结实实的捆了丢到大殿下,桌台上的酒水瞬时散落了一大片,仿佛死人一般面无表情的楚国宫人悄无声息的行走在一片哭嚎中收拾残局。
江国皇亲被这场面吓得几乎抖得筛子,死死盯着江德满上下阖动的嘴,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的名字。
“侯洋爵---陛下,已然念完了。”
最后一个名字落地,江德满合上书卷,恭敬的退至一侧候着楚帝命令。
江国主已然满头大汗,他看着殿下被绑着胳膊堵着嘴疯狂挣扎的皇亲,强撑着问:“陛下,这其中可是会有什么误会。”
“误会?”
楚帝掀起嘴角:“江国主之意,可是孤查的还不够全面。”
下座的都江候手一软,杯盏掉在桌上,发出“咚”的一声。他眼眶瞬间瞪大,额角渗出豆大的冷汗。
楚帝兴味十足的看向他,沉吟片刻,笑着问道:“孤倒是听闻都江候与城南王曾有过节,可是想亲自动手。”
亲自动手?
动什么手?
在座所有皇亲心中死死一沉。
都江侯更是老脸惨白,楚帝既然连他与城南王的家事都知晓的一清二楚,那、那、
他唇瓣哆嗦着,死死握着杯盏,勉强回答:“谢陛下,老臣年岁已大……”
“这有何妨。”
楚太子眼睛微眯,下一秒,他冷声呵道:“还是说,都江候想违抗朕的意思。”
都江候悚然,立刻跪在地上:“陛下明查,老臣绝无此意!”
满殿死寂,只有被绑着的皇亲疯狂挣扎的动静。
过了一刻,或者根本都没有一刻,都江候只觉得满身血液都跪得冲上头,眼前一片血色,才听到殿上的人淡笑一声,又语气温和的说:“朕知你们诚意,不必紧张。”
“陛下……陛下圣明。”离得最近的江国主挤出笑脸哑声说道。
楚帝睨了他一眼,嘴角弧度越大,他忽然震动衣袖:“但朕也不喜废话,李柳。”
殿前带刀侍卫长李柳抱拳应声,随后震声道:“斩!”
侍卫训练有素的抬手,几声下去,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充斥大殿。
江国主努力挤出来的笑脸还没来得及反应,满殿血色在眼前炸开。一个圆球的东西咕噜咕噜滚到他脚边,江国主哆嗦着手脚,瑟瑟低下头,正对上一双目眦尽裂的充血眼睛。
“——啊!啊!”
江国主发出几短促的惊叫,两眼一翻,当场晕了过去。
大殿被浓重的血气覆盖,两侧落座的皇亲有跟着被吓晕过去的,没晕的,脚边就是喷溅过来的血,哆哆嗦嗦的起身跪在地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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