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对田哥儿说道:“不管怎样,日子还是要过的。为了你和柱子以后的生活,你可不能倒下,那可就真随了他们的愿了。”
“我知道的!”田哥儿用力抹了把眼泪,看了眼门外说道:“其实老王一直很嫌弃我,所以这些年他都不怎么回来,平日里赚的工资也多半寄到他娘那里去了,我和柱子是指望不上的。”
“我一人带着柱子,守着这两亩薄田,有他是过,没他也是过。但这两亩薄田就是我和柱子的口粮,是我们的命!谁要把田给收回去,那就是要我和柱子的命!”田哥儿愤怒的拍了把桌子说道:“我田哥儿也不是吃素的,谁不让我们爷儿俩活,我就和他们拼了!”
林晓寒微微一怔,没想到田哥儿平日里极好说话的一个人,骨子里却是个硬气的。
不过田哥儿这样的性子,林晓寒反而觉得十分欣赏。
他与田哥儿打了几日交道,便发现他虽穷,但却勤劳。家里四处打理的井井有条,院子里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
而且瞧他和柱子衣服补丁落补丁的,都洗的发白了,却没有乱七八糟的污渍。平日里食材虽少,但也能做出好吃的饭菜。
在有限的条件下,把小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可见是个懂得生活之人。
在贫瘠的土壤上,也能开出野花。林晓寒脑海中忽然闪过了这样一句话。
这等对哥儿处处压迫的社会里,也能有田哥儿这样懂得反抗,努力生活之人。林晓寒骨子里作家的灵魂,这一瞬间与田哥儿共情了。
自己应当帮一帮田哥儿,林晓寒心中想到。
他想了一会儿,便开口问道:“你们那两亩薄田,可有田契?”
“田契倒是有的。”田哥儿立刻说道:“这次王家人过来,便是要来抢我的田契!”
“能把田契拿出来看看么?”林晓寒道:“王家人既然特地过来抢田契,就说明,没有这田契,他们也不敢直接抢走你的田。”
“对啊!”田哥儿一合掌,擦干眼泪从柜子里翻箱倒柜的摸出一张薄纸。
“帮我看看写的是什么?”田哥儿把田契递给林晓寒问道。
林晓寒打开一看,果然,这田契约上写的不是之前的王家,而是田哥儿那个倒霉夫君老王的名字。
原来老王自分家之后,便去衙门把田契换成了自己的名字。因此按照约定,这两亩薄田和之前的王家已经无关了,就是田哥儿一家单独的土地。
“老王已经去世了,这田契还作数么?”田哥儿有些紧张的问道。
“律法上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林晓寒刚刚来到这个世界,也不太了解这里对遗产的规定。
不过他不知道,村长是一定知道的。林晓寒决定明日带田哥儿去问问陆友山。
他在田哥儿这儿耽搁了一阵,天色便已经暗了。
眼瞅着太阳快要落山,陆秋成也要回来了。林晓寒便三言两语的,开始说起自己这次过来的最初原因。
“其实我这次过来,是想提前让你帮我做饭的。”林晓寒说完,摸出二十文钱放在桌上道:“你如今这样,明日还能帮我做饭么?要有蛋有肉的。”
田哥儿看着桌上的二十文钱,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过了一会儿,才满眼含泪的道:“林哥儿,你这是……其实我们虽然困难,但一个月我还是等得起的。”
林晓寒闻言笑了,把那二十文塞到田哥儿手中说道:“你等得起,我等不起!我今日真是来找你说这事儿的,你不知我中午差点都没吃上饭!”
接着他便把大房的饭如何难吃与田哥儿说了一通,直叫对方信了自己是真的挑食,来找他帮忙做饭的为止。
这时,柱子下好了面条,端着两只大碗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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