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之即死。
其剑名为——千叶长生。
对,没错,就是那个基二里的千叶长生。当然,除了名字外,这把剑和那个异性恋没有好结果的网游没有半点关系了。
木渊有些惊奇:“嚯,眼睛真刁钻,看到好剑走不动路了啊?”
“他本来也没在走路。”景元提醒了一句,把彦卿接过来,控制着他在被伤到的范围外盯着剑,镜流被对方目不转睛的样子弄得不知道该不该把剑收起来。
景元摆摆手:“我看着他呢,不必这么……如临大敌的。”
堂堂食物链顶端的剑首大人对一个奶娃娃投鼠忌器,吓得不敢动,如此看来,他们家彦卿才是真正的强者。
镜流和彦卿的场合……属实不像某些人想的那样天伦之乐。
彦卿小小年纪便展露出了惊人的才能,景元又是曾经带过这孩子一次的,知晓他对剑道的热爱,和更善谋略武艺不精的景元不一样,以彦卿的心性与天赋,能在武道一途走得更高更远——虽然那样的未来他当年无法看到,但也早就有了数。
彦卿长到四岁时,央着拿乔的木渊好几天,还把自己所有的零花钱都许了出去,在他生日那天得到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把剑。
自然是
没开锋的,尖端也十分圆润,但重量对于小孩子来说可不轻。
半退休的镜流在他们家旁边买了套房子,一来是看着这对夫夫别把孩子养出个好歹,二来是见猎心喜,她一个武斗派唯一的徒弟是个玩脑筋的一直让镜流有些扼腕,发现徒孙有天赋还爱好此道之后,镜流就起了心思,每天乐此不疲的教导彦卿练剑。
木渊趴在院墙上猫猫祟祟的看隔壁举着比他还高的短剑挥斩的彦卿,歪头撞了撞景元的脑袋:“我记得你说彦卿不到十二就能把造翼者的拏云舰击沉,这次换做镜流教,等彦卿成年那天,云骑剑首的位置肯定入他囊中了吧?”
“只要心性跟得上去。”景元算了算,“十五吧。”
两人轻描淡写的,好像在算什么时候自家徒弟能把隔壁菜市场的鱼摊收入囊中。
如今回看,景元的剑术天赋和他的脑子比起来简直就是汪洋大海里的一滴泪水,还是不小心滴在浮木上渗透分解进去的,又早早弃剑从刀,有些东西在理论上他都清楚,但各中体悟却无法为彦卿传经授道。
可现在,他那在剑首之位稳如泰山的连星星都能斩给闺蜜看的师父大人生龙活虎的活着,不疯也不癫,由她来教导彦卿,也算全了对方的一件憾事。
仙舟无冬夏之分,但日升月转,日复一日,金发的孩童成长为可见俊秀之姿的少年人,腰间悬挂佩剑,理所应当的入了云骑军,又在景元的带领下远征,在战场上以十二岁稚龄屡建功劳,声名远扬。
然而,比起这位史上最年轻的云骑骁卫的功劳,他最令同袍们津津乐道的,恐怕还是那……过于直来直往的粗暴手腕,和大条的神经,以及无意之中吐露的各种嘲讽话语。
在发生过几次惨绝人寰的事件后,云骑们私下对彦卿做了几个总结。
一、不要试图跟彦卿打嘴炮,他真的会挂着天真到不谙世事的笑容把你嘲到哭着回家找妈妈,事后还很无辜的表示他是在友好交流,并且要去给予诚恳慰问,然后再挂着不谙世事的笑容把人嘲讽一顿。
二、在彦卿欣赏你的剑术想要找你切磋时……跑!赶紧跑!头也不回的跑!开了这个头你就完了!这小子是个切磋狂啊!!
打输了也就算了,打赢了会被他彻底缠上的!这小子简直无处不在,会从各种各样的地方冒出来拉你再去打一架,就是一根见缝就插的针!
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
不要因为任何无聊的理由,试图在身后给彦卿制造“惊喜”。
上一个试图这么干的同僚被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剑拍飞整整十米远,没死在战场上,反而差点死在年幼同僚的条件反射上。
感受到身后有什么东西扑过来,下意识抽剑拍出去的彦卿定睛一看,发现把墙砸塌了的是自己关系很好的队友,顿时心肝一颤,收了剑快步过去把已经失去意识的云骑扶起来,等人被医师拉走后,在围观众人惊悚的表情下手足无措的解释。
“抱歉,我在家时候习惯了……”
同僚们的表情更加惊悚:“你家里是什么狼窟虎穴吗?!”
彦卿抓着剑低着头,有些自责:“因为师祖和木师父说要锻炼我的神经,所以会时不时在生活中偷袭我,我习惯了,下意识觉得刚才是丢过来的炸弹……”
同僚们:炸弹???
小少年有些哽咽:“我、我还用了六成力,他不会出事了吧呜呜呜……”
同僚们:六成力?!刚才那人飞出去那么远你就只用了六成力?!
彦卿是真的慌了,生怕把自己同僚打出个好歹来,六神无主之下抽噎着站在那里给白露打了个电话过去,刚接通就呜呜呜的把事情说了,吓得白露推了刚要答应下来的聚会,拎着药箱子飙星槎过来给受伤那人里里外外全面治疗,新伤旧伤一点都没放过。
末了,白露在彦卿的叙述中得知对方过得是什么日子之后,天灵盖都差点气炸,挨个致电对方的师祖和两位师父,叉着腰挨个训了一遍,才把小孩从高强度魔鬼训练中解救出来。
为小孩的身心健康操碎了心呢,白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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