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敏一下子想起芳菲华庭里薛家那个臭小子,叫什么来着,好像叫薛烨。
在芳菲华庭的时候,薛烨一副与宁瑜久别重逢的样子,原来两人早就在疏影山暗度陈仓。
云敏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心火重新燃起,他忍了这么多天才找到今晚的机会,功败垂成也太窝火了。
他想起宁瑜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滑动的感觉,喉口又是一紧。
他们圣心门没有放弃这一说。
云敏站起身,谢过诸位,说道:“我已经好多了,其实方才我与宁瑜有要事相商,中途劳烦大家实在不好意思,我现在得回去跟小瑜把话说完。”
看看,叫得多亲密,云敏肯定是他们楼主非常要好的朋友,众人见云敏的确看着还好,爽朗地说:“去吧,别耽误事。”
云敏立即转过头,一个闪身便不见了,直接返回宁瑜的卧室。
*
宁瑜靠在闻人渊的怀里,闻人渊看着规规矩矩,手虚虚地揽着他,也没做过分的举动,但实际上不停逗着宁瑜体内的元婴,一会摸一下小孩的屁股,一会
捏一捏小孩的脚丫子。
柔滑的软肉被他隔空揉捏,挤出各种各样的形状,元婴无法闪躲,又笑又哭,哼哼唧唧地哀求,指望宁瑜能阻止这个逗着它玩的坏人。
可宁瑜也没有办法。
元婴本来就与他紧密相连,元婴被控制,他浑身酥软,压根无法动弹。
宁瑜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瞟了一眼闻人渊,强忍住才不发出奇怪的声音,喘了一口气,问:“你玩够了没有?”
闻人渊垂着眼眸,白色的衣袖在宁瑜的身上滑过,宁瑜穿着一身修身窄袍,勾勒出细瘦的腰线,此时他因为想要压制身体的感觉而绷紧肌肉,后腰拉出完美的弧度,让闻人渊的手指忍不住流连。
闻人渊笑着说:“还没有。”他故意暧昧地说,“夜还长。”
宁瑜心想,这死变态只会得寸进尺,他得想想办法。
他刚起了这个念头,突然感觉有人朝他的房间奔过来。
他连忙撑住闻人渊的膝头想要直起身体,结果被闻人渊控住他的腰腹往下一按,他又重新跌了回去。
这时候门被一脚踹开,红衣的云敏大声说:“小瑜,你别想就这样甩掉我。”
他说完,便愣在那里。
只见刚才他压倒宁瑜、宁瑜又翻身把他压住的床榻上,宁瑜正被一个白衣男子揽在怀里,那男人气定神闲,一只胳膊环住宁瑜的腰身,一只手搁在宁瑜的腹部,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而宁瑜瘫软在那人的怀里,全身软绵绵,眼睛含着水润润的光,幽幽看过来,无力又哀愁。
云敏炸了。
他搞不懂,他只是离开一小会,宁瑜怎么就满脸春光地被人抱在床上。
以他当媚修这么长时间的经验,这人一定对宁瑜做了什么。
云敏长眉竖起,红绫如利刃刺向床榻上的白衣人,喝道:“淫贼!放开小瑜!”
闻人渊不是第一次被人喊淫贼,只是一个媚修称别人为淫贼,未免有些可笑。
他抬起手,轻松化解云敏的攻势,云敏见一击不中,继续上前,红绫如密网,铺天盖地往床榻上飞。
闻人渊抱着宁瑜,从床上一跃而起,反手掀起那张卧榻往云敏的脸上招呼。
卧榻与红绫相撞,顷刻之间,四分五裂,木板四处乱飞,击打在墙壁与地面,发出“哐啷”的声响。
宁瑜一阵心疼,这可是岐鸣楼的师父特意为他打造的床啊,他还没睡热乎呢。
云敏见那白衣人居然掀床,怕是见到之前他在床上扑倒宁瑜,故意为之,一下子气笑了,说:“毁了也好,反正也脏了。”
这白衣人还在床上抱住宁瑜呢。
红衣男人操纵着红绫,不停攻击白衣男人,闻人渊厌倦了这种挠痒痒一般的攻势,冷笑一声,释放出威压。
巨大的威压扑向云敏,云敏心下一惊,此人竟然如此强大,他这才发现他竟然看不穿对方的境界。
眼下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对方比他修为高出不少。
云敏被威压击倒,重重抵在墙上,呕出一口血。
这一幕似曾相识,之前某个时间点,云敏也是这般被甩到墙边吐血。
可这点小伤不足以逼退云敏,他抹掉嘴边殷红的血迹,眼尾的红影越发妖异,空气中开始弥漫着浓重的甜香,红绫如水蛇般蜿蜒舞动。
圣心门的外功可能比不上其他宗门,但轮起媚术,天下第一。
媚术不仅能在床上起作用,还能控制人的心神,摧毁人的意志,多少人因为得罪圣心门而神智崩毁,变得疯疯癫癫。
闻人渊专心处理云敏,对宁瑜的钳制有所松弛,体内的元婴不再被逗弄,终于松口气,规规矩矩坐在宁瑜的丹田里修养生息。
宁瑜的灵力也再次平静,平和地运转,比之前状态更好。
他一把推开闻人渊,滑出闻人渊的怀抱,顺便再往闻人渊雪白的前襟上狠狠踹了一脚,借力飞出去落在地面,在红衣与白衣之间站定,阴森森地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说:“再打把你们两个人全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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