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瑜心里佩服,旁边的华丰已经看傻了,露出痴呆的傻笑。
这时候曲子到了尾声,海潮澎湃,激荡回响,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漫天花瓣肆意飞舞,恨不得淹没整个天地。
太美了,太好听了,华丰捂着心口,激动得要昏过去,宁瑜本来想鼓掌,但怕发出声音
() ,只能作罢。
吴管事腆着脸上前,绞尽脑汁对梅映容说各种溢美之词,梅映容不需要下人吹马屁,摆摆手让吴管事让开,抱琴起身。
弹奏一曲之后的梅映容比平时更美,眼眸如琉璃,比碧海月辉还要闪耀,他唇角挂着浅浅的笑容,流露出一点点自负,带着“海月清辉”离开花园。
等人走了,躲在旁边听琴的两个人这才敢说话。
“我满足了,现在就算让我去死,我也无憾了。”华丰像喝醉了酒一样,不肯苏醒。
宁瑜却在想另一件事:“不是说听了梅公子的琴声能提升修为?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华丰不允许任何人质疑梅映容,哪怕是质疑他的琴声都不行,说:“听琴也要看悟性,像你这种修为低微的人自然无法感受琴声中的力量。”
宁瑜身上的一点点修为还是为了能使用小清洁术。
华丰小声嘀咕:“这可真是对牛弹琴了。”
宁瑜问:“难道你就懂了,你不也没有修为?”
华丰的眸光闪烁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争辩,只是说:“反正我就是听得出公子琴声的好。”
宁瑜叹了口气,说:“我也没说公子弹得不好。”
华丰说:“那你怎么脸色有点黑。”看起来情绪不高的样子。
宁瑜指着满地的花瓣,幽幽地说:“美则美矣,但打扫起来太痛苦。”
明星在舞台上光鲜亮丽,底下的粉丝□□,谁管散场以后的保洁有多辛苦。
华丰:“……”
花飞满天的确美轮美奂,可留下一地残花,宁瑜刚要自觉行动打扫花瓣,吴管事便折返回来,手里拿着鞭子,指着宁瑜说:“还在偷懒!又被我抓住了吧!”
宁瑜不懂一次都没有的事,何谈“又”,心平气和地说:“我正要开始清理。”
吴管事本来想用鞭子把宁瑜抽一顿,又怕打坏了没人干活,哼了一声,说:“赶紧干活,拖拖沓沓不知道要搞到猴年马月,要是半天之内没有把整个花园清理干净,等着受罚吧。”
他恶狠狠地说:“谁都不准帮他,让他一个人做!”
宁瑜没吭声,旁边的华丰急了,替宁瑜说话:“吴管事,这么大的花园,半天时间不够吧。”
吴管事勾了勾唇角,阴沉地笑:“半天不够么,那就一个时辰吧。”
华丰的脸色变了,还想继续为宁瑜出头,宁瑜拉住他,示意他稍安勿躁,对吴管事说:“我知道了。”
吴管事扬起手里的鞭子,威胁:“一个时辰,整个花园,地上不准有一片花瓣,否则皮开肉绽。”
说完,他哼了一声,走了。
华丰拽着宁瑜,急切地说:“这根本不可能完成啊,你答应他做什么。”
宁瑜平静地说:“不答应立刻吃鞭子,答应了至少晚一个时辰吃鞭子。”
华丰语塞,无言以对。
宁瑜揉揉肩膀,活动胳臂,说:“也不是
一定会吃鞭子(),开始干活了。”
华丰迷茫地看着他?()『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怎么想也不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扫完整个花园。
宁瑜消失片刻,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只鸡,胖胖的母鸡被宁瑜抓着,一身羽毛油光水滑,瞪着豆豆眼瞅着人。
华丰不明白:“这是做什么。”
宁瑜把母鸡塞进华丰的手里,说:“帮我抓着。”
华丰连忙抓紧那只鸡,宁瑜一边解释一边从怀里掏出一打纸:“这是厨房大姐自己养的,用完还得还给她。”
宁瑜把那些纸张贴在鸡的脑门上,华丰心念一动,问:“你会画符箓?”
宁瑜说:“当然不会。”画符箓需要修为,至少得筑基吧,他这种哪怕照着描都描不出有作用的符,“找人买的。”
最低微的清洁术符箓,本来是宁瑜花钱请山庄的护卫们画的,打算应急用,这回不得不拿出来了。
宁瑜接过母鸡,母鸡的视线被脑门上的符箓遮挡,顿时陷入慌乱的状态。
宁瑜把母鸡放在地上,刚撒手,鸡就弹射起步,撒丫子狂奔。
母鸡一个劲地在花园里跑,脑门上的清洁术符发挥作用,所到之处,花瓣被清理得干干净净。
鸡拼命地跑,宁瑜在后面悠闲地查漏补缺,母鸡没有走到的地方自己动手打扫一下,人鸡配合,一时之间效率极高。
华丰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说:“真行啊,你是怎么想到这种方法的?”
宁瑜深沉地说:“这没什么,在我的家乡很常见。”
他指着前方奔跑的母鸡,说:“这就叫作‘扫地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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