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弄似乎是当真想看他是怎么穿上这身吉服的,慢条斯理地又一件件给坐在桌上的钟宴笙穿上。
滚红的袍服重新披上,腰带也一丝不苟地束好。
好一会儿后,萧弄欣赏地赞叹:“迢迢,真漂亮。”
可是裤子还没穿。
下面没穿东西,钟宴笙并着腿,不安极了:“哥哥……”
宽大的衣衫突然被掀开了,大红的颜色衬得
那双腿愈发雪白修长(),落入眼里∵()∵[()]『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红的白的,分分明明。
钟宴笙的双腿不由得并得更紧,连小腿都绷直了,萧弄看到他的反应,眼底的笑意伴随着另一种欲色,温柔地叫他:“迢迢。”
钟宴笙哪儿都不敢看:“嗯……嗯?”
“分开。”
钟宴笙脑子发昏发热,也不知道怎么了,就听了萧弄的命令。
萧弄微微笑着,按在他颈后的手指奖赏般捏着他揉弄了下,含着他的唇亲上来,亲得凶狠极了,空气潮热一片,好像能挤出水来。
他也被萧弄拧出了水。
下一刻,彻底失控。
昏热之中一睁眼,钟宴笙就在镜子里清晰地看到,镜子中的他穿着火红的婚服,被萧弄抱着……
他慌乱地转过头,身边的另一面镜子里反而愈发角度清晰。
前面,左边,右边。
三个萧弄。
他登时有种颠倒错乱、说不出的隐靡感和羞耻感,想要闭上眼睛,又再次被迫睁开眼,萧弄衔着他的耳垂,眼神如狼般锐利,镜子里的三双眼睛也在盯着他:“迢迢,看清了吗?”
钟宴笙后悔死了。
这三面该死的镜子……卫绫想得也太周到过头了!!!
一时的放纵过头,后果就是,钟宴笙的婚服被一言难尽的东西弄脏了。
越是精贵的料子,越经不起折腾,钟宴笙前几天偷偷叫钦天监算了好日子,忙里忙后半个来月,挑的良辰吉日离现在也不远了,这时候再赶制一套肯定是来不及的。
可是都弄脏发皱了,他怎么好意思拿去叫人改。
钟宴笙又羞又气,被萧弄抱着穿回原来那身衣服后,使劲踩他一脚:“到下月初没有新的吉服,就不成亲了!”
说完,就一瘸一拐地跑了。
萧弄捻着那件弄脏的婚服,低头看了一眼。
不成亲了?
那可不行。
当晚,钟宴笙回到兰清殿,准备把萧弄的枕头丢到榻上,让他今晚自己睡榻。
一进里屋,就看到床上摊着另一套样式不同,但同样精致的大红吉服,看尺寸大小,正是他的。
钟宴笙愣了愣,迟疑地望向坐在桌旁的萧弄,不明白他是怎么半天时间就掏出来这么套衣裳来的。
萧弄托着腮,从容不迫:“这套吉服去岁准备的,尺寸可能略小,下午让人改了改。”
钟宴笙呆呆地看着他。
原来,萧弄比他更早就准备了这些吗?
“要试试合不合身吗?”
中午的经历涌上心头,钟宴笙顿时不敢再瞄一眼那边,果断拒绝:“不要!”
萧弄笑意更深:“好,那等大婚当日,再穿给我看。”
萧弄都把吉服准备好了,钟宴笙磨蹭别扭了一天,就让人把消息放了出去。
朝廷顿时炸成了一锅粥。
他们是想要小陛下立后,但没想到小陛下
() 能把定王拉来当皇夫啊!
可是炸了几日,就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扭转了风向。
众人这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定王的确是与当今的小陛下有婚约的。
可不是说当年定王世子打死不同意这桩婚事,谁提都黑脸么?
他怎么就同意了啊?
想起婚约这茬,反应激烈的臣子们被人刻意引着思考下去,便恍然大悟。
小陛下英明啊!
定王桀骜不驯,手掌兵权,又贵为大雍唯一的异姓王,要想让这样的人安分下来,最好的法子,不就是名正言顺地把他“娶”进宫里,严格监视么!
都是一家人了,想必萧弄也能老实许多。
从前要笼络这样的权臣,都是嫁个公主过去,或者娶个妃子进来,可眼下没有适龄的宗族女儿,萧家又只剩萧弄和萧闻澜了……
小陛下牺牲自己,受苦了哇。
激烈的反对声音渐渐弱下去,大礼也有条不紊地准备好了。
大婚当日,是钦天监特地挑的良辰吉日,果然是个好日子,暖阳高照。
萧弄是个男人,封皇夫的流程不必那么细碎,礼官们抓耳挠腮很久,去掉了该去掉的,又在礼服上犯了难。
最后是钟宴笙一锤定音,大婚当日,萧弄穿着亲王蟒袍做礼服即可。
不过毕竟是皇家大礼,怎么都是要比寻常人家繁琐的,一早上起来,就要祭告天地宗庙社稷,随即百官叩拜,再册礼、八拜礼、颁诏,一样都不能落下。
哪怕底下人对了好几次流程,钟宴笙还是忙得晕头转向的,恨不能快点结束,跟萧弄单独待会儿。
往日里对这些繁琐的礼仪流程不耐烦的萧弄,反倒要耐心很多。
从早上折腾到傍晚时,钟宴笙累得快站不住了的时候,终于是礼成了。
一回到自己的地盘,钟宴笙就坚持不住了,带着最后一点理智,把人都叫下去了,随即就累得瘫成一团,软绵绵地被萧弄抱回床上。
床上洒着一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之类的吉祥物,钟宴笙娇娇气气的,穿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厚重礼服,还是被硌疼了,抓起颗莲子,有些郁闷:“他们弄这些做什么,是觉得我能生,还是觉得你能生呀?”
萧弄原本在帮他脱衮冕,闻言忍俊不禁,大手落到他薄薄的肚子上,暧昧地按了下:“小陛下那么贪吃,说不定肚子里已经有了呢?”
钟宴笙没防他会说这种荤话,迟钝了几瞬,才恼羞成怒骂:“你才贪吃!”
“嗯。”萧弄也不否认,仔仔细细帮他将身上厚重的衣袍剥下来,产生了一种在剥粽子的错觉,含笑道,“本王就爱吃陛下这样的小粽子。”
厚重的礼服被剥下,钟宴笙身上总算松快了点,抬眸一瞅,发现桌上多了个花里胡哨的彩蝶四季花卉珐琅石榴尊,富丽堂皇得哪怕是见惯了宝贝的钟宴笙都目瞪口呆:“那、那是什么?”
萧弄眼皮都没抬一下,显然是早就见识到了:“萧闻澜送
的贺礼。()”
钟宴笙张了张嘴,想起王府里那个被他吐过的粉彩大肚瓶,欲言又止:“二少的品味……一贯如此吗??()?『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萧弄平静地帮他脱掉靴子:“嗯。”
钟宴笙半晌才憋出一句:“挺好的。”
钟宴笙和萧弄大婚,送贺礼的人自然数不胜数,不过能放到兰清殿来的,都是最亲近的一些人,除了萧闻澜的,还有从漠北来的裴玥的贺礼,送的多是些贵重之物,一眼望去,都是些珍贵的蓝宝石和金器,还有些充斥着蛮族神秘之色的器物,在烛光下熠熠生辉、闪耀夺目。
楼清棠也送了贺礼,他在萧弄的庇护下赚得盆满钵满,出手豪气,除了堆金银玉器外,还有壶自己酿的药酒。
展戎、霍双和卫绫等人也送了贺礼。
钟宴笙看完亲朋好友们送的贺礼,身体疲惫,心里却很高兴,脑袋靠在萧弄怀里蹭:“哥哥,以后我们就有名分啦!”
萧弄一笑,抬手倒了两杯楼清棠的特制药酒,递给他,叹息似的:“真可惜啊,本王往后就不是陛下的奸夫了,失了一分风情。”
钟宴笙轻轻踹了他一脚,接过酒盏,先尝试着用舌尖舔了舔,感觉味道并不辛辣,才跟他一同饮下了这杯合卺酒。
一杯酒下肚,钟宴笙的呼吸都热了起来,意识随即一飘,想起他还没看过萧弄穿吉服的样子,大胆起来,十分恃宠而骄,含混地命令萧弄:“去……换衣服给我看!”
萧弄挑了挑眉,捏捏他的脸,听话地去换了吉服。
褪下代表身份的张扬蟒袍,穿上吉服的萧弄看上去年轻柔和了许多,身量修长高挺,俊美的眉目被衣袍染红,像个养尊处优、风流蕴藉的贵公子。
然而比寻常人要深邃的眉目,以及那双比桌上价值连城的蓝宝石还要深邃漂亮的眼睛,又为他多添了几分异域姿色。
钟宴笙认真地觉得,萧弄的眼睛是世上最漂亮的宝石。
他乖乖坐在床上,眼睛闪亮亮的,看着萧弄一步步靠近自己,抬了抬手,虚虚抓住他的领子拉了拉,力道很绵软,却将萧弄拉得低下头,唇瓣几乎贴在了一处。
他眸中潋滟一片,明显已经半醉了,黏黏糊糊叫他:“萧衔危,亲。”
“嗯?”萧弄眯起眼,“嗯?叫我什么?”
成个亲,连哥哥也不叫了?
钟宴笙揪紧了他的领子,眼睫一闪一闪的,似乎思考了会儿,才软乎乎地叫出一声含糊的:“夫君?”
萧弄的眸光骤热:“迢迢,你方才叫我什么?再叫一声。”
钟宴笙贴在他唇边,乖顺地徐徐又叫了声:“夫君……我们是不是该,有名有份地睡觉了……”
萧弄穿着吉服的样子真好看,他有一点点想跟萧弄睡觉了。
从前这小孩儿哪说得出这话。
楼清棠这酒看起来没滋没味的,后劲倒是大得很。
往后可不能叫他的小陛下在别人面前喝醉。
萧弄心尖被他熨得发软发烫的,将他轻轻一推。
钟宴笙乖顺地倒在了床上火红的吉服上,手虚虚地在空中抓了一下,便被萧弄捉住,十指仅仅扣合着覆了下来。
“好,那我们就有名有份地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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