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万历喘息了一阵之后便冷冷的问道:“秀才张能举是唐王府侧妃张氏的堂兄?”
刘若愚立马恭敬的回道:“是的,皇上,这个奴家已经跟唐王府左长史顾清玄核实过了。”
万历又冷冷的追问道:“他真有十七房小妾?他真要强娶范荣之女?”
刘若愚很干脆的撒谎道:“是的,皇上,奴家在浙川县城仔细打听过了,这事县城里的老百姓基本都知道。”
他压根就没去打听,这话,他就是帮朱器圾说的,反正皇上也不会出宫,更不会亲自去浙川问老百姓,他压根就不用担心会穿帮。
万历又冷冷的追问道:“范荣有没有贩卖私盐?”
刘若愚很是巧妙的道:“这个,皇上,时间有限,奴家并没有细查,不过,吴维南那里没有任何证据,奴家问他的时候,他也支支吾吾,不知所云。”
这就够了。
万历闻言,忍不住冷哼道:“唐王这么糊涂吗?家里事都管不好,还要朕来操心。这个浙川郡王也是的,县令都打,让朕如何处置?”
看样子,皇上也不大想介入唐王府的夺嗣之争。
这种事,最是麻烦,里面的阴谋诡计多着呢,想要理清楚,很难。
皇上这是不想惹麻烦啊!
这可不行,我可是收了人家钱的。
刘若愚连忙帮腔道:“皇上,奴家觉着,浙川郡王应该是气疯了。奴家看到浙川郡王府的时候,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堂堂郡王府,竟然连大门都没有,围墙也不到一人高,而且到处是缺口。这还不算什么,更为过分的是,整个郡王府就建了一座主殿,还没粉墙,也没刷漆,而且,已经塌了半边了,剩下半边,窗户上就胡乱钉了些木板,门直接就是挂块布。浙川郡王府十余人就挤在破破烂烂的大堂和卧房里面,着实有点凄惨。奴家还去看了浙川郡王的封地,三千余亩,全是山里的荒地,根本就没人耕种。听说,浙川郡王就藩第一天便气得从马上摔下来,摔晕了,醒来之后,他便疯疯癫癫的把张能举和吴维南给打了。奴家还听说,这些都是张能举和吴维南给那张娘娘出的主意,唉,谁受得了这气啊!“
卧槽!
不对,朕槽!
这帮无耻文人,欺人太甚!
翻了天了,你们这帮无耻之徒,竟然敢如此肆无忌惮的欺辱皇室郡王!
万历那也是相当疯狂的,这事,他也忍不了。
他想也不想便冷冷的道:“拟旨,将秀才张能举斩首示众,拉去南阳府城,砍了!还有,将县令吴维南革职查办,押回京城候审。”
这!
刘若愚连忙恭敬的跪一旁小条桌旁,拿出封空白圣旨,刷刷刷写起来。
万历又看了看朱器圾的奏折,随即叹息道:“唉,再拟个中旨,准浙川郡王所请,浙川附近所有山林都赏他了,木材石材,随他去采吧。”
两道圣旨,他只想表明一个态度。
浙川郡王发疯打人,朕是支持的,你们这帮无耻文人,不要以为皇室好欺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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