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领兵屯驻大散关,分散独孤信守军的雍州刺史高季式也有嘉奖,高澄为他改授范阳郡公,增其食邑,距离郡王,也只一步之遥。
当然了,无论是原时空,还是如今,北齐王爵都存在滥赏的现象,但也是无可奈何的举动。
限制了武将们掌权,又限制他们牟利,自然得在名分上宽松点。
所幸王爵不能承袭,高澄也没有给宗室大开方便之门。
况且高澄这人吝啬得很,不许王爵承袭,一世而终,后人袭爵,必须降一等,只得郡公。
但王爵再是廉价,也挡不住将领们对它苦苦追求,君不见江汉一战,侯景为了王爵,每战必为先锋,连家底都快打光了。
如愿以偿获封王爵以后,连高澄将他的老部队划为战兵,随时可以抽调、归属其余将领,也不在乎。
他侯景又不想着谋反,自己可是大齐忠臣。
斛律光获封王爵,甚至没来得及上表谢恩,就写了两封信。
一封寄往江南,自然是送去给段韶的,就是要告知他,自己如今也是郡王,以后少来跟他炫耀。
另一封寄往长安,便是给中山郡公高季式的,询问他当了郡王以后,待人接物要注意些什么。
第四百四十章 老病
斛律光始终等不到高季式的回信,又碍于刺史无故不得离境的规矩,只能遣人往长安讨要回信。
可高季式连门都没让那人进,直接驱逐出了长安城,据说雍州刺史府里,最近砸烂了不少酒器,也有许多犯错之人遭遇鞭刑。
虽说这等行为不值得提倡,但相较于其兄高敖曹的暴躁脾气,还是缓和了许多,至少没有动辄将人双腿打断。
高澄于十一月下旬抵达洛阳,自第一次南征以来,他已经习惯在冬季回师,相较于以前,此番少了窦泰熟悉的身影。
窦泰年轻时候常为先锋大将,落下一身伤病,虽说在高澄掌权后,逐渐退居二线,任为洛阳留守,为小高王看家,却还是在秋冬之交的时候病逝于府邸,时年五十二岁。
高澄对此也有心理准备,毕竟自己离开洛阳的时候,窦泰就已经病倒了,故而此番洛阳留守是陈元康,而非窦泰。
小高王当然知道自己又得一子,但他还是先往窦泰府中拜祭。
被窦泰之子窦孝敬迎进府里,望着姨父的灵位,高澄的眼泪说流就流,也并非全是演戏,伴随高氏创业的老人逐渐凋零,就连司马子如也患病,上表告老乞骸骨,心中总有几分感触。
窦泰的身后哀荣自不必说,一系列追赠之外,高澄为其配享高欢庙庭,与贺六浑、娄昭、蔡俊、刘贵等人共食香火。
其子窦孝敬按例不能袭王爵,却也能得一个广阿郡公,流传子孙。
高澄又拜过姨母,姨母娄黑女是娄昭君二姐,也许是听闻了三妹的家事,知晓他们母子有心结,便想居中调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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