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但我们不会被你利用。”海茵首先开口。
“利用?你们一个大脑介入速度三亿兆,一个是被誉为特殊任务部队传奇的特种兵,我能做什么呢?”简向后靠了靠椅背,收敛了所有的玩笑表情,“我不想废话,也没有时间废话。瓦伦丁·希恩会使用微粒炸弹袭击夏尔,带走克莱尔,就是为了逼我现身。原本我担心克莱尔会饱受折磨,不过她已经死了。”
“她是怎么死的?”肖岩知道凡是跟随简离开潮涌反抗的人对于他来说都是家人,包括克莱尔在内。
“她被砍断了双腿,带上了飞行器,途中拔出了某个家伙的配枪,轰掉了自己的脑袋。”
简的表情和当初雪伦阵亡时候一样,没有沉痛到难以自己,他流露出的只有伤感。
“所以呢,你要复仇吗?”海茵带着审视的意味看着简。
“对,我要复仇。如果我再不出手,你应该知道瓦伦丁·希恩的下一个目标是谁。夏尔的穹顶坠落,不仅仅是对于夏尔的恐吓,也是对我的。他在警告我,无论肖岩去到哪里,任何一个基地,最精英的特殊任务部队,他不需要入侵,只要微粒炸弹,他能毁掉一切。”
“听起来,瓦伦丁希恩太过急切地逼迫你现身。”
简无奈地一笑,瞥向肖岩,“用你聪明的大脑想一想,到底为什么。”
“瓦伦丁所谓的‘永生’不过是将衰败的器官换下来,但人体有一个器官永远无法被替代,那就是大脑。而每一次将大脑移入一个新的身体,对神经元都会造成伤害,除非瓦伦丁的大脑和新的身体神经元的对接程度接近百分之百。但是,即便是利用一模一样的DNA培养出来的新个体,神经元的复杂性也无法做到和他一模一样,道理就和‘全世界难以找到两片一模一样的树叶’一样。而简,你是他自己DNA培育出来的众多个体中与他的神经元最接近的那一个。”
“对,所以我打算以我为诱饵,对瓦伦丁进行诱捕。而你们是猎手。海茵·伯顿,你很清楚,在所有人中思维速度能够媲美瓦伦丁的只有肖岩,你不可能永远把他当做脆弱的瓷器珍藏在手掌里。合作或者等着瓦伦丁找上门,选择权在于你们。”
说完,通讯中断,利落到令肖岩想象不到。
海风猎猎地吹过,简伸手遮住几乎垂直射向地面的日光,偶尔有海鸟掠过天空,鸣叫声令这片天地无比空旷。
凯西来到简的身边坐下,抱住自己的膝盖。
“我以为你会和肖岩说很久很久。”
“我和他之间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瓦伦丁·希恩。你觉得我们需要说多久?”简的唇上掠起无奈的弧度,“你父亲怎么样了?”
“你是指哪个父亲?制造我的父亲,还是遗传角度上的父亲?”
简伸长了手臂,揉了揉凯西的后颈,“他差一点就死了。”
“是啊,差一点就死了。”凯西仰起头,无奈地叹一口气,“我还没来得及问他,在他的心中我到底只是艾利克斯的复制品,还是至少有那么一点特别的意义。”
“你不该带着这个问题离开夏尔。”
“你也不该以自己为诱饵来追捕瓦伦丁。没有任何事情比你自己的性命更有价值。一旦你失败了,瓦伦丁会取走你的全部。”
“凯西,我们和肖岩还有海茵是不一样的。他们知道自己来自夏尔,而我们却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就像在无际汪洋中漂浮,并不奢望找到一个小岛,只要有一片足以休憩片刻的礁石就足够了。可是当我们闭上眼睛享受短暂的安宁时,却忘记就连这块礁石都是属于大海的……我们什么也没有。”
“我们拥有彼此。你是为了我们,你不想克莱尔的事情重复发生在我和杰瑞以及任何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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