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小姐与三哥的斗争告一段落,她以他的失误作为投名状引起父亲的注意,从而荣登权利斗争的核心圈。
这是夏天最热的时候,权力洗牌那么迅速,一些高位上的目光投向那个崭露头角的年轻女孩。
而故事的主角Z小姐正在一个聚会上打麻将。手气好,刚刚清一色,赢了周围人还夸她手气好。
坐在对家的C小姐说:“Z小姐现在真是左右逢源啊。”
表面上是说她赢了财源广进,其实在笑别人见风使舵,看Z小姐风头正盛,纷纷来巴结。
Z小姐一听就明白好友的意思,一边洗牌一边笑:“可不是嘛,路子走顺了,源自然就来了。”
上家的一个朋友也笑:“Z小姐说得对,这路子走通了,牌自己就凑上来了。”
心照不宣。Z小姐笑而不语,正码着牌,外面一阵喧哗,大门打开。
来人说:“哟,已经打起来了?”
Z正在摸牌的手一顿,抬头看去。
男人身姿挺拔如雪松,却如同一阵随机驻足的风。门在Y身后关上,他一双含情目在屋子里逡巡一圈。
有人问:“Y先生怎么突然光临?”
上首的朋友大声接话道:“他为什么来?当然是有什么人在这坐着,他就来了呗。”
一群人起哄。当事人不置可否,这边已经开局,Z小姐打着,闻到苦艾气味,接着沙发边上靠下一个人。
她转头看他。头发像是刚洗,蓬松,抓得有点乱,碎发搭在额前。一双眼睛在暧昧灯光下沉沉,对着她这个方向,分不清眼神。
“怎么来了?不是有事吗?”她问。平声温和,一边把碎发挽在耳后。
“早就结束了,”他伸手玩她耳边的发,“就不能来看你?”
语气亲昵,像是一对亲密情侣。
她的脖子敏感地往外缩,头因而往这边歪过来,在他看来像是自己培养出来的反应,又不得不在公共场合忍着。
他看在眼里,喉结滚动,却什么也没动,光看她打牌。Z好像分外专注于看牌面,连C小姐在对面疯狂使眼色都没看到。她感觉自己的动作全都在Y的眼皮子底下,就连扔牌的动作也变得十分别扭。
正打着,忽然被他倾身凑近,手指点了点台面,耳语到:“这张。”
她方才发现,伸手拿牌,说:“吃。”
“不太专心。”他在耳边低声说,声音低沉,带着清晰的呼吸声。她屏住呼吸,耳朵酥麻,直接传到后背。
“唉!怎么还带场外援助的啊?你可太偏心了哈。”朋友指着批判。
他懒洋洋地直起身:“这有什么?不就是多了一个人。要不我压两倍的筹码,替Z小姐给了,谁赢了我这里给的先翻一番。”
众人更起哄了。“这可是你说的。”朋友说。
“我什么时候反悔过?”他说。
炒热了场子,他却又不理了,好整以暇旁观,留Z一个人承担输牌的压力。
偏偏这场运气不佳,她给别人点了炮,加上他说的一共翻了六番。她输了牌冷着脸,包圆了的人却微笑,接受大家的揶揄,一派不同往日的好脾气。赢了的朋友决定见好就收,分明要搞事的样子,拉着Y入座。
他欣然答应,坐在心中不爽朋友偷溜行为的Z上家。有人提醒到之前给Z小姐包场还算不算数,算数的话岂不是左右互搏。
“当然算数,”他说,“这不是两边投资,对冲风险。”
Z小姐挑眉:“那Y先生可要算准到时候该是让哪一边赢,才不让你血本无归。”
开始后他借着位置,给别人打点,放着门前不碰。分明是想压制她,于是她与他对着干,牌桌上剑拔弩张。其余两人就像被他们夹在中间,眼神在两人之间转动。
C小姐说道:“Y先生不怕牌场得意,情场失意?”
Y笑:“失策了,过后跪搓衣板去。”
这还演上瘾了。Z小姐气笑了,本来生得漂亮,在灯光下冷着脸,娇贵的样子,让人愿意抱在怀里哄。Y无端可惜让这间屋子的其他男人看了去,这样的表情应该关起来只给自己看。
争到最后却是Z赢了,Y被朋友拍肩膀,说这回不用跪搓衣板。Z回想,分明是最后关头Y开始给她喂牌,牌桌上其他人看得明明白白,说道Y先生这回可是情场得意了。
又玩了几局,Z兴致缺缺打起了哈欠,退出局,靠在C小姐那边的沙发里打盹。Y继续玩着,又换了人,调整了位置,他就坐在了她睡着的沙发旁。她的头枕在扶手上,就在他手边。他一边手拿着烟,碰了张牌,垂眼看她。
她的一边脸颊被扶手压出肉,睫毛在眼睑下方形成阴影,垂下的手修长,骨节分明,手背被光照出蓝色的血管。她睡得不安稳,皱起眉头,咳了几下。他推了一张牌,把烟按灭,用这边手摸牌,另一只手放下去,挡在她的眼前,正好遮住光。
整套动作刚好被C小姐看见,故意挑眉看他。
“Y先生对人上起心来真不一样啊。”
Y皱眉:“C小姐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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