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身边原木色的小床上轻轻传出小宝宝奶声奶气的啼哭声,一弦星也大概能在他一遍遍的无尽想念中无限沉沦。
但眼前的状况显然不允许他们继续下去,哭声渐大时,床上两道人影不得已跌落进现实。
一弦星也轻咳着把人推开,“谁的错?”
手冢帮她拨开眼前发丝,温柔坦诚道,“爸爸的。”
这个认错速度,一弦星也很满意,“那谁去哄?”
“还是妈妈来。”
她鼓起脸,不满道,“为什么嘛?”
然后,她感受到他的掌心轻抚上她的脸颊。
“因为,爸爸要继续哄妈妈。”
-02-
确认身体完全康复后,一弦星也重新回到了jaxa东京研究所。
虽说她怀孕期间,赤间拓海已经完成了大部分有关逐光号的线稿校对工作,但距离形成最终图纸依旧隔着漫漫征途。
好在关于哄宝宝这件事,连一弦星也本人也必须承认,自己实在不及某位先生的十分之一。
小国诚七个月大时,眉眼间已经有了自家爸爸小时候的八分神韵。
以至于,某日傍晚,一弦星也从研究所下班回来,看到一大一小两个人,以几乎复制粘帖出来的睡姿一同闭目小憩时,险些笑出声来。
窗棂斜映进的碎光给两个熟睡的人镀了层毛绒绒的轮廓边缘。
一弦星也蹲下来,安静地看了眼前的父子片刻,越看越忍不住想亲,想碰。
真是奇怪,明明每天生活在一起,亲的和碰的已经很多了,看的也很多了,怎么就是不会腻呢?
小的是这样,大的更是如此。
这想法像颗种子一样在她心尖冒出来,就在一瞬间生根发芽,开出一朵小花,大约这就是所谓心花怒放的感觉。
一弦星也俯下身,亲了亲乖乖倚在手冢身边的小宝宝的柔软侧脸。
然后,她的视线移到某位先生脸上。
早在一弦星也推门进来的那一刻,手冢的意识便清醒过来。
只是他一直记得,一弦星也向来对他五感过于敏锐、连偷亲他都难上加难这件事颇为不满。因此,虽然此刻意识已然清醒,但手冢依旧维持原状。
果然,他在听到她小小地“咦”了一声之后,连原本很轻的脚步声都听不到了。
但他依然能感受到她渐渐靠近的呼吸、体温,甚至她俯身亲吻儿子的轻柔动作。
于是他很耐心地、安安静静地,等着她,把俯身亲吻的动作再重复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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