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妈妈看看,是咬破了舌头还是换了牙齿?脱落的牙齿有没有呛到喉咙里?”
小羲和在妈妈的引导下吐出一颗带着血丝的乳牙,委屈巴巴地呲着嘴给谢婉因展示豁了个口的牙齿,谢婉因忙从沈宏毅背上的背包里取出水杯让女儿漱口。
见小家伙没有大碍,两个男人齐齐舒了口气,沈宏毅后知后觉地咂摸出门前的外国人脱口而出的辩驳和对自己女儿过于紧绷的态度不太对劲。
面对他骤然警惕的目光,雷古勒斯解释道:
“每个女孩都是世界上最好的,况且你的女儿很有礼貌,你刚刚的话即使是谦词也不合适……”
这句话倒说到了沈宏毅心坎上,听到有人夸奖自己的孩子,高大健硕的男人漾开一片柔和笑意。
“无论如何,确实是我女儿撞到了您,我们绝不推脱责任。您的脸色不太好,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基础疾病?如果您需要,我们可以带您去附近的医院检查……”
雷古勒斯摆手拒绝,沈宏毅瞥见了他的假肢,指着不远处的医院继续道:
“如果您担心行动不便,我可以背您过去。您放心,我们华夏是有担当的民族……”
他把“华夏”几个字咬得极重,雷古勒斯明白这是担心处理不当自己这个“老外”会散播一些有损国家形象的话。
“本来就是我突然停步导致的意外,是我的问题,不是你女儿的错。我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脸色不好是因为想起了我的爱人……”
沈宏毅的脸色阴沉了下来,雷古勒斯意识到说了不恰当的话,心里一片酸涩,又急忙补充道:
“若是她还在的话,我们的孙辈大概也快能跑能跳了……”
这句话倒也不全是为打消沈宏毅的疑虑而说的假话,毕竟小羲和看起来和雷古勒斯的姐姐安多米达的外孙小泰德差不多大,海伦斯的教子德拉科已经快做父亲了,波特家的小崽子更是二胎都有了。
他已年近五旬,而小姑娘不过童稚之龄,但无论怎样,重逢已是幸运。
再三确认雷古勒斯不会事后发难,沈宏毅三步并作两步买来了碘酒、棉签和矿泉水,一瓶水给了雷古勒斯,剩下的为女儿清洗伤口,消毒处理。
雷古勒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白鲜香精递给沈宏毅,示意他给小羲和涂上。
“这是我的爱人曾经研发的特效药,见效很快……”
几番推拒不下,沈宏毅只得给女儿用了。瞬间愈合的伤口让夫妇两人都大为震撼,不过谢婉因很快就忧心起女儿的手腕来。
小姑娘的腕上戴着一串用铁丝串起的茉莉花,在摔倒的时候就被压扁了。万幸的是铁丝的尖端被卖花人细心地朝远离手腕的方向拧去,没有伤到小羲和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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