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肠又硬了起来,讨厌啊青娘,说好了要走要走,可不许你再动摇了。
“瞎说,你们皇家人不是只认皇后为正统麽……我连名头都没有,哪儿算得了什么儿媳妇?”青娘咬着唇,软趴趴笑起来,腰肢摇曳着,袅袅间尽是风情。
到了此刻玄柯才终于明白,原来她即便笑得万分不屑、各般推托着不肯进宫,内里却终究在意着那些空浮的身份,甚至在意到连他将母亲的传家信物亲自交付,她都不肯相信他……
却明白得晚了,他还以为她真的不在乎……唉,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再是好强,也依旧还是逃不开那些小女人的别扭心思。
玄柯轻叹,倘若不是要速速将朝政稳妥,去掉那些旧庭留下的恶党,他如何肯立旁的女人为后?
一时心中痛极,俯在青娘耳边道:“你不同。我若是帝王,你便是帝妻;我若归隐,你便是娘子。旁的女人,我定然看也不看,动也不动。”
他说得句句真心,女人却越发软趴趴媚/笑起来。
“又来,连骨头都被你麻了,哧哧~”假意看到不男人眼中的纠结,青娘扭头却去看镜中的自己。她自小便是最衬银饰的,如此精致的小簪子插/上去,连肤色都好看了不少……倒真心喜爱他这幼稚的“信物”啊。
又寻了话题道:“……你既这么宝贝它,如何将它还要藏在这个破当铺里呀?”
“从前调皮,私下里趁父皇不注意,时常从宫里头偷着出来戏耍。那日不慎用弹弓打了鸟窝,砸了李老秃的脑袋,非要我偿他银子……父皇管得极严,我身上哪有几分钱银?独独一只母亲留下的簪子便被他抢了去。那怪脾气的老光棍,非要我日后娶了妻子带来给他看了才给赎回来。”玄柯握住青娘的手,放至唇边宠溺轻吻着。
“扑哧,”想到那顶着一头肮脏的老秃头,青娘忍不住溢出笑来:“想不到你这样冷的一个人,小时候也那般调皮。”
那握着她手心的力道便因着她的笑又紧了几分:“你若是愿意,以后每日我都同你讲。”
“叱,比这恶劣的事儿多了,都不稀得讲他!”李老秃不知趣地穿过帘子走出来,嘴上骂着人,手里头却拿着几颗鹌鹑蛋:“拿去。当年你小子顽皮事儿太多,还怕你一辈子娶不到媳妇!如今既娶了个好家世,老头我便破费送与你蛋吃……我家老媳妇说了,吃了这个早生贵子日子平平安安到白头!”
说到自家胖嘟嘟的老媳妇,那别扭老脸上也抹开了红。
好个可爱的小老头呀,青娘低低笑起来。却是真的饿极了,白苍苍的手指剥下来蛋壳便往口中放。
“唔……”只才放进一半,那另一半却被一旁魁梧的男子将将含了去。灼热的气息缱绻而来,迫得她一瞬间都快要窒息了。怕被人瞧见了笑话,青娘忙抬起手儿去打玄柯宽宽的背。
那手却又被玄柯按下,往他结实地窄腰上覆去:“傻瓜,自古阴阳相合方为圆满,非要你我同吃才可以早生贵子平安白头。”
长臂揽住女人一抹盈盈小腰,将他淡淡胡茬轻抵上青娘光滑的额,深邃眸子里尽是欢喜笑意。
一股极淡的龙涎香便因着舞袖之风袭进青娘鼻端……那是方才留下的味道啊……“呵呵,不要逼我杀了他……你该知道的,我这样的人,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玉面夜叉幽冥般的鬼魅笑脸又浮了上来,青娘闭上眸子,盖住眼中的薄凉,心中却忽然生出一计新的念头来……罢了,走归走,终归要给结局画上一个圆满不是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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