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的见青娘似笑非笑,似乎不为所动,干脆扔出来一枚重弹:将军坐怀不乱,是个难得的大好青年呐!
那次一伙人打完胜仗去喝花酒,非把将军一同拽了上去。啧啧,多美一花魁,衣服薄得都能看到里头的红点点了,在将军身旁坐了近半个时辰,将军楞是摸都不摸人家一下,直把那花魁气得差点都要上吊……啧啧,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啊!哥几个险些都要怀疑将军那玩意不行了!
哦?青娘竖起耳朵来:这个倒是比较有趣,继续继续。
“本来就是!不然若大个魁梧爷们,多少年不沾女人,谁能不怀疑?你还别说,大营里怀疑将军有毛病的说不定还不只咱几个呢!”那将士见青娘终于提起些精神来听,兴奋得又要继续,只左右屁股却被狠狠拧了一把,疼得差点魂魄都要掉了!
将士骂咧咧道:“还没说完呢!揪我臀部做什么?!将军那年腰椎尾受过伤的……”
“该死!……你还说!你不要命了么!”大牛摁在座上的手在发抖,一双鱼泡眼万般凄惨的白了白车篷外——青衣黑马,宝刀银盔,古铜的面颊上一双冷眸深邃得看不见底,好不威风冽冽!
妈呀!完了完了,私下非议上司清白,要挨多少军棍来着?那将士两眼一翻差点晕将过去。
青娘可没看到这些,只因想像他在烟花楼里被一众女人左右簇拥着,还要摆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正经模样,一瞬只觉万分诙谐可笑,兀自点着头应和道:“唔,我觉得也是!哪有男人不好色呢?都光溜溜栽进怀里了还能推得开,不是有隐疾还能是什么?”
“咳咳,咳咳咳……”周围顿时咳嗽声、吸气声此起彼伏。
“没道德啊。明明是你们先说他有毛病的,又不说话了。”青娘抬起头来看大牛,掩饰着突然有些局促的表情,她方才其实是想起那天晚上春水泛滥、衣裳半褪的自己。
只她这一抬头,却猛然看到那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魁梧将军——笔直的鼻梁,微抿的薄唇,刚毅五官一如既往的让人心跳加速;只讨厌那深凝的眉,分明透露出十足的反感、轻蔑,还有隐忍……应该是听了好久吧?什么表情啊……
只是猜测而已么,要不要这样用眼神把我杀死。
青娘小心肝惴惴不定,却偏要执拗地凝住玄柯那冷咧的眸子:“呃……那个,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正常男人到了那样的地方,应该都会的……”
明明是解释的话,说出来却突然觉得好生虚伪,说着自己都想笑了……什么叫“应该都会”,你忘了那天麽?都水一样贴着他了,他还是那般冷傲不屑看你一眼,甚至是迫不及待的走开……
所以他才不正常麽。说了不如不说。
青娘吐了吐舌头,回回都是她挑衅他的尊严,活该他这样讨厌自己……其实,就算他真有隐疾又怎样,和自己又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
赶紧的低下头来,却看到怀里不知什么时候睁开的黑闪闪两只小眼睛。啊呀,川儿醒了,正好,娘亲这就借口带你回家。
“猫猫……”川儿眨着惺忪睡眸,小脑袋高高仰视着那个好看却严肃的男人,张开肥肥小手臂……真的很喜欢你呀,呜呜,看我一眼都不行?我又没有那么讨厌……你还欠我一只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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