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涨红了脸,“我不是黑白熊,没说必须要把你们关在这里,也没说忘恩负义的家伙也要一起救。”
“费心费力把你们从学校护送到这里,”她平静地说,“为什么要被你们这么质问?”
那男生结结巴巴道。
“不……我也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想看一下情况,”人群中不知谁小声说,“现在大家都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怎么办?”
时江反问。
“觉得自己已经一无所有了?打算就此一蹶不振了?还是听信那群人的话准备去掺和什么见鬼的绝望——我们现在不是还活着站在这里吗?”
“你们要解释,可以,但我也有保留我自己底牌的权利。”她抬眼一一扫过眼前的人,“我只能说,是,我是‘ekki’,我的同伴也不是普通人,有他们在就用不着担心安全,到此为止。如果你们觉得外面那些套着黑白熊头套的家伙更可信——”
时江侧身让出通向门的路。
“请。”
没有一个人动。
“我不想这种时候内讧。”她淡淡道,“我们唯一共同的敌人是绝望,既然还有双手双脚,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
一个女生弱弱地开了口:“我、我是想相信前辈的,但现在全世界……”
“秩序没了就重建秩序,我们还要救更多的人。”
时江目不斜视地迈开步,人群慌慌张张地让出一条通道,“有这个意愿的人可以来找我。”
这回倒是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医务室,一看几位老师的脸色,水落时江顿时心知不妙。
别人都还好,唯独校长的情况恶化得最糟。
可能是因为早上了年纪的缘故,这毒气对他的影响要来得大得多。他的手抖到连水杯都拿不住,咳嗽一阵比一阵剧烈,全靠校医端在嘴边才能就着喝上一两口。
“老了,”他一晒,“不知道能再撑多久了。”
佐藤校医听不下这话,“您别这么说。”
校长笑着摇摇头。
“我听佐藤老师转述了,”他看向门口的学生,毫不留情地出卖了刚走到走廊边上偷听的校医,“大家在这种时候都很容易动摇。”
“动摇、猜忌身边的人。”
时江叹出一口气,“错不全在他们,还有利用煽动这些劣根性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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