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谷部。”
时江如是重复了一遍,接着问:“山姥切君在哪里?”
主人在念他的名字。
他能隐约感觉得出前几天审神者离开时那避之不及的态度,此时此刻,长谷部终于松了口气。哪怕是在问别的刀,这样自然的相处也足够让他感动不已。
于是他立刻卖了山姥切。
“在那边。”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水落时江看到了窗边的白布的一角。
看样子简直像是发现她回来后,不知道该不该出来迎接干脆就地藏在那里却没藏严实一样。
目睹了全过程的长谷部要是知道她的想法,必然会感叹一声“不愧是主人,全不出您的所料”。
可惜长谷部不知道,他只是看着审神者走进去,看着审神者一把拉住山姥切的手腕,看着浑身僵硬的山姥切被拽着走向后院光线充足的地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长谷部一愣一愣的。
为什么,会有种强抢民男的感觉?
不,他想,这是对主人的不敬。
……果然还是错觉吧。
第7章 起步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一时热血上头,冷静下来的后果就是尴尬,用言语难以形容的尴尬。
意识到自己还攥着人家的手腕,水落时江默默地松了手。
无论是山姥切国广,还是压切长谷部,她跟他们仅有的一次接触全发生在他们还处在刀剑本体的时候,那时的感觉无非是冷硬的刀鞘。
跟现在的温热感全然不同。
即便是自己亲手唤醒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单是他们的外表已经让她没法简单地跟刀剑联系起来,方才那和人类一模一样的触感更是容易让人混淆。说是刀剑化身的付丧神,跟异性好像也没什么差别。
她跟赤司征十郎算是一起长大的,小孩子亲密一点也正常。但自从国小毕业,男女生都有了性别意识后再亲密也都会或多或少疏远些,她又是那种“要男朋友干嘛,是钱不够砸设备还是游戏不好玩”的性格,像这样的肌肤接触还真是时隔许久的头一遭。
“山姥切君,”她没敢去看沉默地被她扯过来的山姥切,“可以……呃,把那里的椅子搬到那边,然后坐过去吗?”
裹着白布的付丧神从她旁边走过,不发一言。
在他搬椅子的空档,水落时江也将书包随意地丢在一边,支上她提前从家里带来的三脚架,安好相机开始对焦。
这样的氛围很不正常。
在她透过拉近的取景框看到山姥切下巴紧绷的线条时,忽然意识到这一点。
……她本来不想把事情搞得这么压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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