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一直平淡的宋夫人这时也变了脸,还有宋家小弟弟,气得头发倒竖,张牙舞爪。
宋缺更是拍桌而起,神色极为冰冷,“师道,你的心腹鹰扬卫都是些摆设吗,竟能容忍宵小轻侮皇帝?”
而嘲讽脸的鲁妙子也忍不住反嘲起来:“真是没想到呵,原来宋二在江湖上这么没牌面的吗?看来皇帝陛下不能整天窝在京城里,应该四周围走走,砍瓜切菜般干掉一些宗师刺客,才能搞到点声望了。”
见宋家人集体发怒,石之轩施施然地笑了,有意以戏谑目光瞥向宋师道,却见他仍一派坦然地坐着,面色丝毫不变,依旧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邪王何必添油加火呢,我身为皇帝,心系万民,打压武林豪强,致使许多老牌宗师失势,如丧家之犬般沦落江湖,他们心怀怨愤,却不敢真的来京接我一刀,只能在暗处苟且偷生,说些胡言妄语,何足道哉?”
说到这里,宋师道缓缓起身,解下外罩的明黄大氅,露出一身精悍劲装,以及他从不离身的佩刀——“闲话休提了,我明白邪王的心思,无论我与阿爹谁输谁赢,你都乐得看戏。唯一的问题是,我们父子究竟愿不愿意全力施为,以供诸位道友品评?”
“不错,相信不止我石某人,在场所有人,都想看你们父子二人认认真真地打一场!”
石之轩大方承认,望向怒气和战意被挑起,已然有些意动的宋缺,笑道:“只要天刀有意,无论皇帝陛下想或不想,都只能配合了!”
宋师道摇头哼笑,“邪王,你终究都要承认,无论你多么善谋人心,在我这里,都要碰壁。”说着,他望向宋缺,“不过阿爹既然意动,师道也乐于全力一战。”
此言一出,他们父子二人隔案相视,一股微妙的压力骤然笼罩了这片花园。
鲁妙子倒吸一口凉气,“你们要在这里打?不打算要这别院了?”
“嗯……”宋缺缓缓合上双眼,深深吐气,慨然道:“战意既至,何惜外物。你们都退开罢!”
此时月上中天,四周昏暗,但宋缺猛地双目一睁,神光湛湛,竟让观战众人都有种大日降临般的感觉,仿佛黑夜忽白,天光大亮了。
知道这对霸气侧漏的父子俩是真的要开打了,众人连忙以最快速度离开了花园,纷纷跃上亭阁屋顶,寇仲和鲁妙子一起看顾宋夫人和小弟,而他们的心情竟都是如出一辙的欢欣雀跃——邪王所言非虚,在场所有人……谁不爱看戏呢?
更何况,宋缺和宋师道这对父子的戏,一般人哪里有幸看到,实则比双龙的故事更加精彩呢!
只见场中,宋缺尚无动作,宋师道已率先抬手,稳稳扶上刀柄,下一刻,悍然出刀——
这是他们父子俩的老惯例了,宋师道从小到大,都是先出刀的那一个。
这一刻,宋师道的刀势以极为精妙的角度急攻至宋缺眼前,可在宋缺的眼中,一切都仿佛变慢了,又仿佛时光倒流了二十多年,他站在宋家山城的磨刀堂上,看着那个并不比长刀高出多少的小小少年,双手举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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