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诚终于找到机会了。他要找贺含真问个清楚。
安阳侯府,宾客云集,门庭若市。贺含真带着李会卿按例到各位夫人小姐面前说笑了会,便安坐在位置上,不轻易走动。
“会卿。”笙箫的喧闹下,贺含真一手捂着锁骨,一手用帕子掩着嘴形,在她耳边说,“我怕是着凉了,现在烫得慌,心口也闷闷的。”
“啊?”李会卿担忧地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滚烫,“要紧吗?要不我们回去吧。”
“才来,就走。也太失礼了,眼下这关头,这种事做不得。”贺含真端起茶盏,只觉得又渴又撑,竟咽不下半口水。旖旎的丝竹之乐声声如钝器敲打着她,她撑着头,使劲摇了摇,说:“不行,这样下去我怕是要失态了。你在此替我掩护,我找个清净地缓会。”
“好。”
行至幽静的廊道,贺含真这才扶着墙,抵着心口,长舒着气。她的后背已经漫起薄汗,风一吹,又热又寒。好难受。
“贺姑娘!”
十步外,陈诚步态踌躇,眼神却坚如磐石,还是那种脂润柔和、似玉非玉的昌化石。他的声音低哑,嘴唇紧抿,压抑着即将要喷薄的岩浆,说:“我们见过是不是。”
“换个地方聊。”贺含真勉强站起身,看着他,“带我走。”
贺含真的眼神云遮雾障,如黎明前夕与天色融汇的群山。眼尾泛着桃色,西子捧心,欲说还休。还没真说话,陈诚就原谅了她。
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陈诚关上房门,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道歉时。一转身,她扑入他的怀中。
“吕…贺…”陈诚喉头一动,连话都不会说。
贺含真踮起脚,搂着他的脖子,柔软的唇贴在他的唇瓣上,舌尖浅尝辄止地点了点他的唇心。陈诚还没有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仍旧下意识地配合,在她离去后直直地看着她香甜粉嫩的唇,咽口水。
她问:“做不做?”
“啊?”
便是在他糊涂时,贺含真又倾身,含着他的下唇,舔舐。纤细的手指顺着胸膛下滑,勾着他的腰带。陈诚如何能抵挡得了。他抱起贺含真,唇相接,舌相连,不停搅动、掠夺着。动作生疏得过于粗鲁和霸道,像是要把她整个人吃入肚中。
“做不做。”贺含真推开他,气喘吁吁。
陈诚脸好红,愣愣地看着她点头。
“叫你的人去给我俩掩护。”
“好。”陈诚舔舔唇,犹在回味。
他出了门,很快折返回来。便是一刻都等不了,驾着她的腿,抱起她压在软榻上,急不可耐地和她接吻。
“别亲脖子,会留印。”贺含真偏过头,推着他的肩膀。
“…”陈诚没有说话,只是辗转至她的锁骨,隔着薄衫亲她的软乳,用齿扯开她腰间的衣带。
他湿润的舌尖划过乳尖的那一刻,贺含真咬着唇,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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