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擦手的东西,问跟着管家进来的丫鬟要了一条布帛。
之后是长久的静谧,屋中的人都没有说话。
就在这沉默的氛围中,李冉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哥,你怎么……成这样了?”
王鹏海的状态看起来确实不怎么好,眼眶凹陷,整个人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灰色长袍空空的拢在身上,这模样加上不相称的寸头看起来格外违和。他此刻更是脚步虚浮,眼中又没有焦距,走起路来倒像是在梦游。
那王鹏海听见动静,脑袋微转看了一眼李冉,并没有搭理她,自顾自的坐下,将离自己最近的一堆吃的一起端在面前也不用筷子,就着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就像是饿了许久。
李冉还想说什么,余光看到管家站在一旁也就默默闭了嘴。
时立颜也跟在之后走了进来。
李冉看到他,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随着他的慢慢靠近她的视线也紧随其移动。
他不是死了吗?
昨晚她亲眼看到的!
她悄悄掐了自己一把,眼中泛起被掐痛的泪花,不甘心的问旁边的人:“小尤,你看那是时立颜吗?”
温小尤:“?”
见温小尤没有反应,果然是眼花了吗?
李冉又去向张清再次确定:“清姐,你看……”
张清直接将自己面前的燕窝放到李冉面前,握住她的手对她摇了摇头:“是,你镇定点。”
这是镇定的事情吗?!
李冉还要再说什么,就看到管家突然面露笑容看向门口温和而恭敬的喊了一声:“公子。”
任怜今日穿的是宝蓝色的暗花长袍,同色系的缎带将头发随意的束起乖顺的垂在身上,露出了轮廓鲜明的下颚线和那双张扬多情的凤目。
他的视线一一掠过房间里的人,在温小尤的面上微微停顿随即移开。
他身后跟着个丫鬟手里端着东西却没有进来,留在了门外。
四目相对的一瞬间温小尤突然就想起了自己是来干什么的。
这人是哥哥交好的朋友,任家的公子。
近日任公子生辰将近,本来哥哥准备好了贺礼要亲自前来,却又因为家里的某个商铺夜间走了水,需要哥哥在家主持大局。哥哥就委托了他前来,昨日才到这里。
想必在坐的都是来参加任公子生辰的,虽说这任公子喜静,只是这人似乎也太少了些。
任怜坐下,管家立刻端上汤药呈上。
温小尤有礼的道了声:“任公子。”
李冉震惊的抬头看了一眼温小尤,就连张清也侧目看来。
任怜端起面前的碗,看过来:“昨晚可休息得好?”
昨晚?
“公子早上起的早,让老奴不要吵着姑娘,老奴便擅自做主将丫鬟门都撤下了。”
温小尤这才记忆回笼,昨晚似乎是自己一定要睡在任家公子的房间,而且对方还答应了。
本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借床榻休息了一晚,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总感觉格外的暧昧。
温小尤硬着头皮:“挺好的。”
任怜点了点头,接过汤勺在碗里舀了一勺慢慢咽下,随着汤药的滋润,那没有太多血色的嘴唇似乎肉眼可见的红润了许多。
见大家都在安静的用饭,温小尤突兀的站了起来。
李冉拉了他一把:“小尤?”
现在可不是单独行动的时候,电视里可不都是那么演,单独行动必定死于非命,现在时立颜的事情先不说,几人一同进来现在看有两人都出了问题,小尤可不能再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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