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那句话,谁家车手不会修车啊。
尤其是尚未受到重视的车手,自己得会最基本的维修和维护,其中一项,就是顾池音偷回川崎h2的重要因素。
既然弄不到浓.硫.酸,也没有丈八蛇矛,顾池音剑走偏锋——
被锁的是前车轮,于是他换下了前车轮。
等到教务主任下楼的时候,只有一个车轮被锁在那儿。
江爸看完顾池音抱着同尺寸的轮胎,娴熟老成地换掉车轮的视频后,表示,你小子挺精啊。
后来那台川崎被江爸一整个锁进了海运公司仓房里,一直锁到江从星进了f3,彻底没时间回来骑。
顾池音长长叹了口气,“行吧,是我不好。”
“七年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江从星决定帮他回忆一下,“七年前你说,‘我能从教务楼偷出来,也能从仓房偷出来’。”
“是啊,谁能想到呢,仓房居然有只德牧看门。”顾池音现下想想,只觉得虎落平阳。
那车也不是真的报废了,就是太久没保养,没骑出来溜溜,得大修。
过去的事情用上帝视角回忆起来总是有趣,顾池音弯着嘴唇笑了笑。
他把江从星搂过来,和他唇贴着唇,互相描摹。
睡在地上就是有这样的好处,不必担心会弄出动静。江从星吻着他,吻着翻身上来,亚麻的薄睡衣在被窝里拧得乱七八糟,蹭着露出皮肤来,这么亲密的拥吻,温暖的被窝里呼吸声越来越紧,两个年轻人在记忆里捕捉着少年不知情的那些瞬间。
顾池音还能很清晰地想起来,他高中看着江从星骑在川崎h2上,漆黑的重型机车,同龄人里绝对优秀的身材比例,以及对那台陆地最强忍者的超强驾驭力。
当年的激动和心跳过速,真的是全部对摩托车吗,真的没有一点点是因为江从星吗?
顾池音的舌尖滑过他唇角,他说:“我现在想想,你高中的时候其实挺帅的。”
“谢谢。”江从星撑起一些距离,微笑,“我的阿音从小帅到大。”
他把江从星勾下来继续接吻,小房间、地铺、被窝,这私密的空间里,两个人互相舔舐,他们无比熟悉,他们是彼此最久的陪伴,他们是这世界上自出生前就被联系在一起的人。
顾池音的脑海里全都是高中时代的江从星,上课的,自习的,食堂里吃饭时候咬肌一绷一松的。
那时候怎么看都不顺眼。
很烦,很讨厌,再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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