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律没有反驳,却执拗地端起餐盘里的粥,耐心道:“粥要凉了。”
“方律,我是该说你残忍还是天真?你以为你做了那些事之后,只要装一装深情,装一装可怜,我就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吗?我在你眼里就是傻子吗?”陆思扬瞥了一眼方律手里的粥,一挥胳膊打在了碗侧,厌恶道,“拿走!你碰过的东西我看到就觉得恶心!”
方律手一歪,碗掉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粥尽数洒在了地板上。
这次方律不再强迫他,蹲下身收拾好粥碗的碎片,又让佣人进来打扫干净地板。
期间,陆思扬走回到床上躺下,方律似乎是想帮他盖好被子,他翻了个身,索性将整个脑袋都蒙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隔着被子陆思扬隐约听到关门的声音,这才从被子里露出头来。
方律和打扫的佣人都出去了,房间里只剩他自己。
陆思扬蹭地坐起来,开始重新观察着这个只有他半个卧室大的小房间来。
房间里没有监控,这倒是让他有些意外。这最好,如果想找机会逃走,也不需要特意避开摄像头的范围。
当然,要想离开这里,首先得把手上这个碍事的东西拆掉。
陆思扬在电影里经常看到,那些小偷惯会用一根铁丝之类的东西,开门开锁开手铐。
如果他能搞到一根,说不定有希望能打开……
他下了床,在房间里走动起来。屋子里的陈设十分简单,几乎一眼能够看尽。
圆桌上,有一个比桌面略深些的方形痕迹,似乎是曾被放过诸如烟灰缸之类的东西,已经被人拿走了。
唯一可以放东西的书柜里,满满当当放了五层的书。
陆思扬凑近了看,大多都是些文学名著,他每层都细细看了几遍,没有找到他理想中的工具。
不死心地在房间里里里外外搜了个遍,才终于彻底放了这个想法。
他怀疑,方律是不是提防着想逃跑,才把房间里能用的东西特意都撤走了。
陆思扬又坐回到床上,从小窗里呆呆地看着外面。
房间里没有钟表,他无法准确地知道时间,只能通过外面的景象来猜测,现在大抵是被方律从机场拦截回来的第二天上午。
也不知道方律打的是什么主意,总不至于会把他关在这里一辈子吧?
像是为了印证陆思扬的猜测,接下来的几天,一日三餐都有专门的佣人送进房间,等他吃完,又迅速进来将餐盘收走。
之后,便再没人进来打扰。
房间角落里,有一间十分狭小的洗手间。除了上厕所,还可以洗澡,只是因为锁链长度的限制,若是想洗澡,只能将洗手间的门开着,否则有一半身体是淋不到水的。
不过,好在也没人进来看,除了方律。
看得出来方律很忙,并不是每天都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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