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歪着头听了几秒:“瓦格纳的婚礼进行曲?”
他放这首干什么?
“对。”温恂之回头笑着看了她一眼,向她伸出手来,“来,过来。”
虞幼真把手放到他手里,他握住她的手,放到唇边吻了一下,然后将她的手放在他的身上。他低眼问她:
“你还记得你和我跳的第一支探戈舞曲吗?”
虞幼真笑了起来,“当然记得。”
那时候她突然迷上了探戈这个舞种,又和老师给她找的舞伴搭不来,就跑去找温恂之,问他能不能跟她搭一支舞。
他同意了。
她还记得那是暮春时节,港城已经燥热起来了,她穿着很轻薄的舞衣,不可避免会和他有肢体接触。他身上有很好闻的气味,不是现在的乌木沉香的味道,而是很清爽的沐浴露的味道,他可能刚洗完澡就被她拉来跳舞,身上还带着一点清润的水气。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越跳越热,脑子也糊里糊涂的,踩了他好几次,踩得还挺重的。
他既没喊疼,也没有借机取笑她,只是低下眼来,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眼,然后她的脸皮一下子就烧了起来,也不敢继续跳了,随便找了个借口就跑掉了。
那会羞得不行,如今旧事重提,她却不觉得有一丝羞赧。光滑粉润的指甲尖顺着他的肩胛到锁骨,一直往下滑,勾住他的领带。
她轻声问:“你想提醒我什么?”
温恂之低眼看了一眼她略带挑衅的眼神,和勾着领带的手指,眉梢微挑,说:
“能不能再和我跳一次那支探戈。”
也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可是,”她皱眉道,“音乐不太对吧?”
言下之意是可以,但是音乐不太对,可能会影响发挥。
温恂之笑了起来,再次邀请道:“创新一下试试?”
虞幼真思忖片刻,矜贵地一点头,将手放进他的手心里。
音乐在房间内流淌,一切都昏暗得刚刚好。两人呼吸交缠,肢体相触,但表情却很庄重严肃。
他们剪影落在地上,时进时退,欲进又退,动作快慢错落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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