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粉嫩嫩的小肉垫,她强忍下想要舔舐的本能,颤巍巍地站起身,甩了甩绒毛,身上的水珠顺着甩动的弧度四溅。
脖颈间奇怪的坠感让小猫下意识低头,入目的是熟悉的羊脂白玉吊坠——她从小戴到大的传家宝。
可她是魂穿进小猫的身体,这块玉怎么会跟她一起穿过来?
脑海中的想法一闪而逝,第一次当猫的云秧极为生疏,无法掌握好力道,甩水的同时随着惯性再次摔倒在箱子里。
与此同时,似有一道白光闪过。
她摇了摇晕乎乎的脑袋,发现脖子上的吊坠不见了。
奇怪,是幻觉吗?
小猫暂且将这些抛之脑后,她已经再没有多余的力气爬起来了。
好在身上的水也被甩去大半,云秧顿觉轻松不少。
休息了好一会,她才渐渐恢复了点力气,但她此时没有再妄动。
落魄的小猫咪虚虚地趴在纸箱子角落里,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思索着如何才能摆脱眼下的困境。
她虽然对自己目前所处的环境一无所知,却也明白必须要在天黑之前找到可遮风避雨的温暖之处。
白日里的温度就已经够她受的,若是等到晚上,只怕她就要去见这只小猫本尊了。
落魄小猫失落地垂下头,期期艾艾地叹了口气,猫生不易。
她认命地从箱子里站起来,希望能够尽早离开箱子。
毕竟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自然也没有天上掉下来的铲屎官。
聪明的小猫会自己碰瓷……不,是会自己挑选铲屎官。
云秧在心底暗自唾弃,居然这么快就适应了新身份,甚至被同化得彻底。
她重新打起精神,环视四周,这个箱子的高度对成年猫猫来说或许轻轻松松,但对于她这种病弱幼猫,可以算得上是高不可攀。
作为一只性命垂危的小猫,她此时可没有选择的机会,顺利爬出去代表着她有多一点被人发现的机会。
小猫仰头,水润的浅色瞳孔光彩熠熠,带着几分跃跃欲试:“喵呜。”
巴掌大的小猫崽前爪抬起搭在纸箱子壁上,伸出爪子勾住纸箱,试图用爪子一步一步爬上去。
她还是低估了小猫的瘦弱程度,四只小短腿支撑自己的身子都困难,更别说攀爬这样的高难度动作。
果然,只爬了两步,勾在箱子上的爪子便开始微微颤抖,云秧望了望似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边的箱口,咬了咬牙再次向上攀去。
但已撑到极限的前肢不慎收了爪,整只猫猫再次落回箱底。
“呜……”
她痛苦地望着四方天空,这个箱子她是非爬不可吗?
是的,非爬不可。
失败来得猝不及防,她低估了自己,也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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