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状态持续一个月,祁柏提前结束了情动期,也终于能自主控制自己的鱼尾幻化,成为了整整意义上的鲛人。
遂禾在一日冷风呼啸的早晨,收到了哭妖的急报。
“大人,出事了,王上望您立即到议政殿。”
遂禾看了一眼还在床榻上熟睡的鲛人,没有问哭妖是什么事情,迅速穿好衣服前往议政殿。
抵达议政殿的大妖都是被风麒紧急招来的,有些看上去还昏昏欲睡。
风麒看见遂禾,耸了耸肩,示意遂禾看向殿中狼狈瘦削的青年。
遂禾视线落在青年修者身上,他浑身脏污,脸上也沾着几块污泥,看上去灰扑扑的,全然不像是一个普通的修者。
遂禾蹙眉看了他好半晌,终于认出了青年,“沈非书?”
沈非书听到自己的名字,不由自主哆嗦一下,但那道声线还算熟悉,他半天才鼓起勇气,鬼鬼祟祟看过去,眼前映入遂禾的脸,他却表露出安心,身体也不如之前发抖。
“遂禾……”他骤然膝行两步,保住遂禾的大腿。
“你救救我,你救救我,沈域要杀我。”
遂禾长眉拧起,眼含审视地打量着他,分辨着他话中的真假。
毕竟是仇敌唯一的儿子,遂禾先一脚踹开他,踩在他的胸膛,居高临下审问道:“沈域为什么要杀你,你是怎么来妖族的,为什么要来妖族。”
沈非书抽噎两声,哭嚎道:“他疯了,他杀了凌清师叔,凌清师叔死前把我送了出来,让我来投奔你的,正清宗已经沦为炼狱了,一些人被他做成了傀儡,一些人被他活生生吸干了……”
哭妖适时道:“探子回报,留在正清宗附近讨伐的宗门一夜之间消失了,他们怀疑是进入了正清宗内围。”
遂禾的脸色沉了下来,她凝视着涕泗横流的沈非书,在思索他话中可信度。
风麒轻嗤一声,“我不管沈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沈域屠戮鲛人族,就是和妖族为敌,你是他的儿子,落在我们手上,无论如何也是死。”
赤麟双腿交叠,兴味盎然地说:“好歹送了情报来,不如赏他个轻松的死法。”
沈非书大惊,含泪哀求遂禾,“别、别杀我,我还知道一件事……”
“什么。”
“沈域杀了一个修者,我记得很清楚,最近他从来不下正清山,只有那天他踏出了正清宗的大门,那个修者叫、叫慎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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