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耳边呼啸,这一刻是自由的。
即便遇到了晚高峰,这条路在柏葭心里依然很短。
原来他的脊背那么温暖,她算不算因祸得福了呢?靠在他的后背,揽着他的腰,她想把头盔拿掉,想把脸颊贴在上面感受他的体温。
现在她才感觉到脸颊上的疼痛,头盔是冰冷的墙壁,将她灼热的泪水吸收。
看着越来越熟悉的接道,柏葭心中生出一股落寞,直到彻底停下,听不到如猎狗狂吠的风声,溘然的安静竟反叫人脑瓜子嗡嗡的。
腰间的手臂没有松的迹象,应珩双手去掉头盔听不清情绪说了句,“到了。”
柏葭戴着头盔听不清楚,只是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从侧面猜出了他说的话。松开手,下车,取下头盔,递给他,动作一气呵成。
头盔下的发丝有一些凌乱地贴在脸上,甚至挂在了嘴角,柏葭下意识勾下来,直视着他,“谢谢。”
应珩点头回应,打算戴上头盔,却被对面的声音打断。
“上去喝口水吧。”
柏葭的看着他的动作,意识到结果是被拒绝,为了避免尴尬,她另外说道,“算了,玥玥还在家,我就不留你了。”
头盔半戴,应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再次取下头盔,挂在车镜上,说,“走吧。”
一瞬间的愣怔,柏葭反应过来,赶忙点头,“嗯。”
柏葭住在23楼,两人站在电梯内听着上行的声音。
栗梨不在家,她最近也没有打扫卫生,应珩进来要换鞋的时候,她制止住了,“不用,直接进来就行。”
脱了一半的鞋,应珩只得弯腰去勾上。
柏葭站在一旁,趁他弯腰看到若隐若现的胸肌。他皮肤挺白皙的,但是就是有一截明显的分界线,他不做防晒,裸露的肌肤黑的发红。
应珩抬头正好对上她算得上炙热的目光,四目相对,刹时给柏葭一声闷拳,心像打鼓。
他的唇形锋利,不滋润,柏葭此刻被迷了心窍,想吻上去。
好在还有理性,捋顺头发,也捋清思绪,话语带着逃得意思,“我去给你倒水。”
应珩追随着柏葭的身影,直到消失,他仔细打量这间房子,很温馨,沙发上有娃娃小摆件,冰箱上有各种可爱的玩偶磁吸。
一圈看下来,是很精致在认真生活的人。
柏葭把水端出来,看见应珩站在电视机旁边,手里拿着相框,是很久以前和栗梨出去玩时拍的。柏葭走到他身边,跟着他一起看,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但应珩盯着相框看了很久。
说上来喝杯水,就单单只喝了杯水。
应珩放下相框后,说不上情绪有变动,但柏葭总觉得不一样。
接过她手里的水杯,满满一杯,顷刻见底,“水喝了,我走了。”
冰冷的玻璃磕着大理石桌面,声声清脆,柏葭机械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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