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叶子。
九号觉得很好很开心,她很喜欢这个地方,尤其是每天扫扫地就能吃饭,可太轻松了。
只要她完成任务,就能继续心安理得在梁佩的手下吃饭。
所以杀个人而已,至于被杀之人是谁,不重要。
天色渐晚,风雪更大。
李钱拿着拂尘缩着脖子,哆哆嗦嗦一路小跑着进了内殿,“太女,大臣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您什么时候出去什么时候开宴。”
梁夏放下手里的笔,将写完字的纸放进脚边的炭盆里,任由火苗窜上来舔舐纸张。
“好,我这就出去。”
李钱见她把金叶子书签取出来,愣怔着问,“您抄写完了?”
短短三日,抄写完了?
那可是整整四本书啊,每本都有二指厚。
“我还会背了呢,”梁夏反问,“很难吗?”
不就几本书吗,多难?
李钱,“……”
李钱目瞪口呆,所以他当不好皇帝是有理由的对吧,肯定是,不然人比人怕是要气死人啊!
“那太女可从里面看出什么名堂?”李钱好奇。
梁夏微微抬起白净的脸,骄傲又神气,“考我啊?”
李钱难得看她露出稚气得意的学生一面,脸上也跟着露出笑意,正要说不敢,就见梁夏双手背在身后,边走边说:
“钦天监监正江舒,秋闱二十七名开外,殿试三甲,本应派遣到下面为官,但因梁佩举荐,从而留在了钦天监。二十五年过去,如今已然是监正。”
李钱脸皮瞬间一紧。
钦天监这个部门,说重要也不重要,毕竟主占卜看天象测吉凶,偶尔看看天气什么的,跟六部比起来,不是什么大部门。
可若是说它不重要,它又在一些事情上起决定性作用。
比如钦天监明知今日暴雪,依旧说是吉日,建议太女梁夏启程来行宫祭祖登基。
行宫跟皇宫不同,行宫的守卫跟防护怎么都比不了固若金汤的皇宫。
可若是梁夏不听,往后但凡有个洪涝水灾,有点天灾人祸,那全都怪在梁夏身上,太女无德,上天降灾。
李钱在宫里好些年了,从没见过宗室跟钦天监有往来,若不是从这些尘封的记录里寻找蛛丝马迹,众人只当今日顶着大雪上山,纯属巧合罢了。
梁夏见李钱反应过来,才继续说,“兵部侍郎卢章,本是礼部任职,后来调到兵部。”
“我查了一下,十八年前,她娶了宗室里的一个嫡子,只是过于旁系不显眼,外人才没觉得两家有亲。”
外人不觉得有亲,可户章娶完夫的第二年,便从礼部调到了兵部,且一路高升。
但她并没有做到尚书之位,以免过于显眼。
包括御林军中,也有宗室提点过或是受过宗室恩惠的人。
像这种重要部门,处处都有宗室的痕迹,所以梁佩等人有恃无恐。
宗室这些年能跟朝臣打擂台争高低,不是仅仅凭借着一个“梁”姓而已,她们手里,也有一定的隐形实权。
这些东西,藏的深,藏的隐蔽,若是不仔细翻翻过去,光从表面来看,什么都瞧不出来,甚至还会以为宗室不过仅会叫嚣而已,没有真本事。
可若是真大意了,就会被这些暗地里的丝线活活绞死。
李钱听完整个人瞬间顿在原地,眼睛直直地看着梁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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