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邀请自己。
“包。”易度扭过头:“包给我。”
易晨风这才想起来,易度的包还在他身上,又慌忙拿下给他:“给你,给你,差点忘了。”
直到闻桃与易度远去,易晨风还站在那里,久久看着他。
“你接受你爸爸了?”闻桃走在他身边,问。
“没有。”易度回答。
“骗人。”闻桃蹦到他前面去:“你要是没接受,就不会和他说那么久的话了,而且,你就喜欢死鸭子嘴硬,就算你现在不承认,那也是正在接受的过程中。”
易度斜睨了她一眼。
这大约是能让闻桃稍微高兴些的事了,不免的眼角流露出些笑容。
易度站定,回首,盯着她。
“闻爷,与其操心这些,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我?”闻桃指着自己:“比赛比完了,我心态倍儿好,今年不行明年再战,反正我是有信心的,没什么好操心,好心态才是最重要。”
“你该操心的,是你欠我的债,今晚怎么还。”
*
都说天道好轮回。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闻桃明白了。
洗完澡,她坐在易度卧室里的这嵌入式沙发里,睁着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瞧着他。黑发濡湿披在肩上,吹风吹了一半,嫌热,她坐在窗户边,等它自然干。
自己只有身上穿的那一套衣服,洗了就没的穿了。
所以,她现在正穿着易度的宽大T恤,抱着双膝发呆。
她会想很多,想自己,想易度,想未来,想现在,想队长,想今晚的比赛,想自己的失误,想诸多可能。
然而,当易度洗完澡出来后,她发现,那些还是暂时别想了吧。
今晚一整晚,易度就没对她笑过。
没有。
自知理亏,她也一直都对他百般依顺,想哄哄他。
毕竟……自己瞒了他那么久,属实不太地道。
现在,易度只穿了一条内裤,还在擦拭水,发梢半干,扫着他的眉目,将目光映衬的更加通透又深邃。
好似看的清,亦好似看不清。
没有开灯,倒是开着窗户与窗帘。
屋内被月色点亮,窗户开着,夜风徐徐吹进,带来一丝凉意。
月光将屋内一切都镀上华白。
闻桃在窗边,像光里的精灵。
小巧,灵动。
只是耳边渗着粉,唇上紧着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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