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该是太子下的令吗,该是南朝皇帝失信于袁氏,与哥哥有什么关系。
柳居彦手中的娟扇在掌心轻轻敲了下:“这就不知了,许是他们查到了什么证据,总之,那些人一心要杀了你兄长。”
谢如闻秀眉微蹙,思忖一番:“这些黑衣人也是鲁莽,袁氏一族南渡乃是两国之间的事,权势利益纵横复杂,哪是个人恩怨能说清楚的。”
柳居彦:“这话说对了,两国之间利益往来,谁又能说出个对错呢。不过是为国为君为家。”
柳居彦感慨一句:“不过,若是站在袁氏一族人的立场去想,也是一件极为惨痛之事,大姓士族就此销声匿迹。”
听柳居彦说到这些,谢如闻有些沉默了。
若她是袁氏一族中人,想必也会对南朝人恨之入骨的。
这只是换位而想,她并非袁氏一族中人,也不信是哥哥害的他们,她只是有些担心,若日后那些人再来刺杀哥哥。
可怎么办。
正这般想着,谢如闻一抬眸,就瞧见了正行在曲径小道上的谢玄烨。
他长身玉立和谢氏家主谢敛行在花簇伸展中。
谢如闻很少见他穿浅色衣袍。
卓然独绝如天上仙,一袭天水碧长袍清冷隔世,恍若世间万物皆为他的陪衬。
这样的背影让她瞧着有几分陌生。
一旁的柳居彦自然也瞧见了,对谢如闻道:“怎么?你住在他的揽月苑里七年,对他还不熟悉?”
他最擅观人,一眼就瞧出了谢如闻眼中的情绪,少女的心思懵懂而好知,她嗓音轻和的回他:“他很少回揽月苑的。”
对于久居在揽月苑的谢如闻来说,确实是很少。
柳居彦听她这般说,并不好奇,只感叹一声:“他自十七岁入仕,如今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傅大人。”
“又是容安谢氏家主嫡子,未来谢氏一族的掌家人,确实没有时间照顾你。”柳居彦说的豪情壮志,很是激动。
他给谢如闻示意:“他还被赞为江左第一玉郎,是建康城里士族贵女们都争相要嫁的如意郎君。”柳居彦侃侃而谈的说着,谢如闻远眺着那道身影。
他口中所言,与她眸中所见,就这般不可预料的重合了。
柳居彦还在说,谢如闻想到适才柳居彦口中的那句‘嫂嫂’,打断他的话:“既如此,哥哥怎还未有家室?”
柳居彦:……这个问题!
柳居彦在谢玄烨这里待了有半个时辰,他离开后,谢如闻待在谢玄烨这里,并未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吩咐浮生:“把药箱拿来,我给哥哥换药。”
昨日,在马车里,谢玄烨的手腕被射进来的长箭划伤,虽伤口不深,却也出了不少的血,昨日谢玄烨就没让她看。
浮生:……看向他家公子。
谢玄烨拿起杯盏用了口茶,对谢如闻道:“有浮生在,不用你。”谢如闻坚定的摇头:“不行,我得学,万一日后用得到呢。”
谢玄烨轻笑:“是要拿我练手。”
谢如闻也笑:“除了哥哥,也没人肯让我练。”
谢玄烨看了眼浮生,浮生便去端托盘了。
谢玄烨伤着的是左侧小臂,手腕往上三指的距离,他抬起修长冷白的指节,将墨色广袖拂开,同样冷白修长腕骨分明的小臂出现在谢如闻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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