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起跳进湛蓝与金辉共存的海里,仿佛挣脱所有束缚,像鲸鱼一样跃入。
生物学家说人是从水底来的,曾经的一切都是汪洋,如今他们一齐回到亿万年前,回到身躯享受裸露的原始时期。
窒息纷乱的水猛烈袭进耳鼻,视线伴随浪花变得越来越模糊,阳光穿透海面抵达到了他们交缠的身躯,祝京儒攥紧柏青临的手没有放开过。
等到他浮出水面仰头猛烈呼吸,柏青临恍惚间听见人笑着问道。
“给不给吻?”
第38章 (大修)
祝京儒的索吻没得到答复,因为他们一起被海潮推向浅滩,满嘴都是沙子,发丝也凌乱。
祝京儒没忍住开怀大笑,在海水中站稳后毫无惧色与柏青临对视,眼见男人目光沉沉强忍着喘气,冷白色皮肤被水浸湿,海水沿着脖子那根筋肆意滑落,用黑绳系着的玉观音从衬衫领口漂出来。
瞬间好奇心大作,他伸手想摸那块玉。
下一秒,纹有凤凰花刺青的腕部被重重钳住,话语警告意味浓厚,“别碰。”
“好,不碰。”祝京儒乖觉,故作讨饶举起双手,但又继续肆意地直勾勾看柏青临的眼睛。
漆黑瞳孔的纹路独特,看人时眼尾微扬极有侵略性,雄性本能的压迫感袭来。
的的确确是越危险越迷人,就好像死寂荒凉的湖泊下其实藏着春夏秋冬潮起潮落。
祝京儒心跳漏了个节拍,四目相对间轻喊道:“柏青临。”
男人不理他,背过身预备走上岸,衬衫湿漉漉包裹出背脊线条,标准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结实且肌肉分明。
祝京儒视线受阻,干脆将额发往后撩,咬字缱绻温柔再喊了一遍:“柏青临。”
海岸边浪潮拍动男人停下脚步,在咸湿的海风中回头,发丝飘落在日出金辉中沾染光,声音轻不可闻,“叫我什么?”
祝京儒当即弯腰用手泼起海水往人身上洒,柏青临被泼得怪无奈。
祝京儒成功恶作剧,笑得眉眼弯弯,格外愉悦。
他们身处的这片海属于琼州海峡,是我国的南海,又是世界的太平洋。
祝京儒曾经从太平洋的南岸抵达最北的地方,一路上追过蓝鲸,看过珊瑚,因为好奇海洋到底有多大,但他此刻突然意识到,好像过往所有惊心动魄的漂泊,都是为了这一瞬间。
柏青临转身看向他,一言不发,却认真倾听自己说的每句话。
沿着海岸线,海鸥翅膀发出扑腾声,掠过他们的影子。
祝京儒在浅海处追着小鱼玩,余光瞥见柏青临离开沙滩,似是为了跟自己保持距离,笑了笑依旧悠然自得继续游着。
五分钟后浮出水面,他似乎想到什么有趣的东西,抬起手遮住阴影眯起眼仰望停在岸上的吉普车。
不知不觉日出凝固天际,柏青临的衣服干了,他戴上眼镜眉目冷然,掩饰不自然努力绷紧唇线,垂眼想起擦拭液体的纸张已经处理干净,怕被发现产生的紧张难堪导致呼吸异常急促,密闭空间燥热,所以特地开窗通风许久,不会再有气味……
一幕又一幕在眼前重现,已经重欲到随便一碰就难以抑制,最终释放也是因为闻着扔在副驾驶上的围巾。
成年男人的欲望猛烈且直白,而柏青临的欲望平添上几分压抑,他刻意佯装什么都没发生,海风刮得微咸。
像在玩捉迷藏。
柏青临花了蛮久才在礁石堆找到人,祝京儒正躺在一块漆黑斑驳的石块上,闭了眼像睡着,舒展开的眉眼于阳光和海面照射下漂亮的出奇,睫毛浓密双手摊开姿态随意,任由拍来的海浪吹刮着发丝,浪花一次又一次浸透全身。
金辉照出锁骨窝那枚暧昧的红痣,和眼尾呼应,红绳缠着细腰,弧度诱人,乳晕,肋骨,凹陷进去的线条,一切都在柏青临眼里。
这一幕充斥故事感又藏满色欲,像幅黑白影画,画里的人天生就该自由,无拘无束,像无边无际的大海,像飞来飞去的海鸥,像阵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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