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京儒特喜欢柏青临这股凶劲,烟嗓骂人很反差很性感,干脆凑得更近,“想喝你做的咖啡,但靠窗位置有客人了。”
“出去。”
祝京儒不说话,眼巴巴看着。
柏青临避开祝京儒视线,鼻尖喷洒烟雾,随意解释,“门开着风大。”
“我衣服穿的厚不觉得冷。”
柏青临将烟头扔进垃圾桶,不轻不重睨着祝京儒露出的手腕,眼神不言而喻。
祝京儒立刻老老实实将衣袖扯下。
过了一会祝京儒坐上靠窗位置,先前他将主动权掌握,一言一行都清清楚楚,现在轮到祝京儒被动了,完全猜不透也想不通柏青临为什么拿走白T。
店里没什么客人,柏青临站前台神情专注擦拭眼镜。
一直看着他的祝京儒难得冲动,不再晒太阳,悄悄地站起来。
柏青临那只手轻碰眼镜,很白,修长的指尖和鼓起的青筋,祝京儒不动声色走到跟前,他突然伸出食指和柏青临的手轻触,拉钩般晃了晃,低声开口道,“柏哥,跨年那天我再来找你,不见不散。”
柏青临没来得及反应,祝京儒便迅速松开手转身,风铃声响起时扭头眨眼,留下句语速很快的英文。
窗前擦桌子的佟吟离得很近,完全听清后她面红耳赤复述,“店长,Tongue kiss,祝先生说想和你舌吻。“
第36章 (大修)
唱片机从爵士放到摇滚,再到古典乐,换曲子换的随心所欲,祝京儒趴在地板上画着属于柏青临的背影。
谁叫现在的关系连朋友都算不上,勉强算得上“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短暂和平共处。
落笔不能继续赤裸直白,应该变相欲擒故纵。
祝京儒吹干净炭笔的细沫,秉持言出必行的良好品德,说暂时不找柏青临还真没找,就是每天的短信特勤快。
刚完成的画,拍一张发过去。
最近几天看见一束花,一朵云,甚至掉地上的鸟窝都要和柏青临说,只差把吃饭洗澡睡觉也分享出去。
光消息和图片都有几百条。
“柏哥,中央公园换了一批新树,移栽的品种不好,肯定长不高。我早几年特喜欢大西北的胡杨林,就干脆去甘肃种了两年的树,学到不少培植技术。”
“刚从城中村回来,那儿的中医是我老伙计,他的菜棚子被雪压塌,院子围墙还被酒驾的小王八蛋撞烂,我干脆借了辆挖掘机帮他铲平,过些日子再去弄水泥,帮他把地建起来。”
“其实城市上空的星星不怎么好看,喜马拉雅那儿的才叫亮,柏哥,有机会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银河。”
“半路去修吉他,碰巧路过服装店,我买了好几件新衣服,下次穿给你看。”
“糟糕,光顾着发短信,我忘记灶上有火,唐沉家的厨房快被我烧着了。”
……
柏青临忽视短信震动声继续做自己的事,尽管每条都看但都没有回复,他专注研磨咖啡,闲暇时看书抽烟,关店后回到家,听完新闻联播回放定时睡觉。
唯一消遣是钓鱼,就这样日复一日地重复过下去。
这是他很早以前给自己规划好的生活。
婚姻和恋爱不在计划之内,因为没必要。
祝京儒的闯入打破一切,生理欲望在这几天愈演愈烈,衣物已经无法满足。
深夜失眠和诡异的空虚让柏青临习惯性去看祝京儒发来的短信,鲜活的,热闹的,富有生命力的情绪从字眼里不断传来,惊起心里那片死水出现涟漪。
柏青临在黑暗中闭上眼,他想自己的确病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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