惯性的从容与玩世不恭变得更生动鲜活,“好看吗?”
唐沉瞅不远处的柏青临,“好看。”
“我说我,没让你看他。”
“你不早讲。”
祝京儒笑出声。
这时柏青临从掉光叶子的银杏树下走过,他不动声色抬头看了祝京儒一眼。
两个人隔着条十字街相望,仿佛又回到最开始的那个夜晚。
祝京儒也是站在阳台上和其余男人亲昵聊着天。
视线碰撞瞬间,那双总掺杂笑意的桃花眼让柏青临思绪微滞,短短几秒,他仿佛被烟头烫到似的迅速收回目光。
唐沉鸡皮疙瘩掉满地,狠狠把话咽回去,准备滚蛋时突然发觉,“等会,你脸怎么像被人掐过?”
祝京儒解释:“原本消了,我自己又故意掐了一遍。”
“……”唐沉想象画面都觉得惊悚。
祝京儒等到了想等的,愉悦地回里头继续用水彩颜料画画。
男性的手极具美感,骨骼肌肤线条流畅,这次画的是手在阳光下轻轻拔掉玫瑰的刺,只画出袖口以下的细节,给人无数遐想空间。
像这样的画很多,祝京儒记不清画过几幅了。
有柏青临被捆绑在后的双手,有穿着衬衣捻烟,有做咖啡时手臂微曲,甚至是掐住脖子……祝京儒撑着下巴想事情,微眯起眼不断品咂。
他像沉迷寻宝的海盗,想要弄清楚藏宝图的来龙去脉,并且享受在挖宝路上遇见的挫折,渴望一点点亲手挖掘,最终打开宝箱,全部占有。
唐沉在旁道:“跟你去云南我才确定,这回是认真的。”
祝京儒心想没错,爱情具备排他性,自私贪婪太正常,不认真可当不了好海盗。
柏青临进门前看见那棵玫瑰树,步伐短暂迟疑,神情淡淡扫视几眼便进门了,想忽视却无法阻止鼻尖嗅见的花香。
他脱下深色外套,里面穿着雾霾蓝衬衫,胳膊被两根棕色皮质袖箍绑住,系上挂背围裙后开始忙碌,压根看不出是喜欢还是厌恶。
一只手握住咖啡杯,另一只手控制淡奶油壶口。
大部分客人要的拉花是圣诞树。
弄完这杯咖啡,快递员刚好进来,柏青临定制的新眼镜到了,原先的被祝京儒碰到,所以必须扔掉。
原本就该这样。
戴上时柏青临不受控制想起祝京儒那个吻,以及闻过便觉得独特的伏特加气息。
过去的那个晚上很寂静,只能听见穿透鼻息的呻吟,轻蹭到的肌肤微凉,柔软,轻轻一捏就会出现红痕,颜色没有腕部那圈凤凰花刺青暗,也没有腰上红绳般色彩浓烈。
柏青临直到被热水烫伤手指才反应过来,用力绷紧的背部动作些许僵硬。
李雯雪在旁边,“难得见你做咖啡走神。”
柏青临不急不忙去后厨用冷水浸泡,沉默擦拭干净再贴上创口贴,他低头依旧闻见了玫瑰的气息。
晚上圣诞节过于热闹,大家翘首以盼跨年先提前狂欢,对街酒吧缠绵悱恻的情歌唱了一首又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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