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啊——!”不知从哪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杂乱的脚步声与惨叫声响彻房间,秋河打了个颤,他惊恐地看向大门,只觉得寒意一股股顺着脊椎蔓延上来。
萩原的青年嗓音温和不失焦虑,“街上有人拿着凶器进行无差别袭击,我们联手将他们制服了,可是……”
“同一时间,网上出现了数十篇杀人预告!暂时还没有查出来他们是谁,警校让我们紧急归队,你现在还在医院的话,把门锁好,等我解决完事情就来找你。”
“好!我……”秋河反应极快,在听见杀人预告时就下了床,腿却一软直接摔了下去。
他趴在地上站不起来,剧烈的疼痛让他蜷缩着身子无法回复萩原焦急的询问。
或许是一只耳朵贴在地面的缘故,外界的动静被放大了几倍传入耳中,青井秋河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萩原研二那边的暴-乱已经结束,那他刚才听见的惨叫和脚步声是哪来的?
他想站起来锁好门,四肢却怎么也使不上力,听觉也似出了问题,时而能清晰地听见电话那边萩原研二的叫喊,时而又像是沉溺在水中,所有声音都带了层机械的不真实感。
“小秋河?!”
我没事,就是有点痛。
他想回答,用尽了全身力气也只让嘴唇张开了一条细小的缝。
走廊外的惨叫变成呻-吟,浓郁的血腥味穿过门缝闯入秋河鼻腔,敲打着他的神经。
“我马上就到!小秋河等我!”
……现在过来会算旷工被警校辞退吧?
他想开玩笑,眼前却一阵阵发晕。
“吱呀——”
有人推开了门,扯起他的头发,似乎在打量什么。
视线骤然拔高,呕吐感还未上涌,一道寒光从眼前闪过,诡异的凉感从胸口涌起,青井秋河头无力地垂落下去,余光里胸口处似乎多了把刀。
……发生什么事了?
不待他想明白,陌生人就刀抽出,速度极快地往他身上补了几刀,鲜血顺势溅到墙壁上。
他开始大口喘气,胸膛猛烈起伏着,浑身上下如粉碎般疼痛,耳朵却突然变得无比敏锐,他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和青年颤抖的嗓音。
“……小秋河?”
萩原研二来了。
秋河睁大眼,他想好好看看萩原研二,问问他是不是又飙车了怎么来得这么快,还想看看他的警校同期,瞅瞅他们是不是真的三头六臂,有萩原说的那么神奇;于是他用尽所有力气,握住青年不知怎么安放的手。
“危……险……”他实在太痛,发出的声音也微弱不可闻,但他还是继续说着希望爱人能平安离开,“快逃……”
青井秋河死在了医院里。
他的衣服被鲜血浸染透,血痂让黑发显得格外凌乱,萩原研二想抱起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不触碰到伤口,怎样才能让他活下去——他流了那么多那么多的血,他还能活下去吗?
他也确实没能活下去。
青井秋河葬礼那天,萩原研二遇见了前来祭拜的人群。
他们穿着统一,哭哭啼啼地排着队送花,萩原替代秋河父母站在家属位,接受一个个或陌生或熟悉的安慰,直到他听见了几句格外突兀的话。
“秋河呜呜呜妈妈大好儿又死了……”
“哭啥啊,他老公也马上要死了,人夫夫马上地下团聚。”
"呜哇!!你好过分啊!"
“别吵了。”另一人翻了个白眼,“等公测的时候嘎了再哭也不迟。”
“公测死了就真来不及哭了呜呜呜,狗策划就不能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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