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左手指向挂在客厅的时钟,“现在十二点,中午。”
他咬重‘中午’两字。
青井秋河了然,他快速改口:“哦哦,前辈中午好。”
“前辈,hagi在哪?”他有些扭捏,“我想跟他道谢。”
青井秋河记不太清后来发生的事,但在他醒来后,发现自己被清理得干干净净,微小的伤口也有被妥善处理的痕迹,就算让他自己来也做不了这么细致。
排除自己和松田阵平,那么就只剩一个可能。
是萩原研二做的。
青井秋河把这番结论说出来,末了又别扭地说道:“萩原前辈真的很好……”
松田打断他的话:“喂,为什么排除我?”
秋河:“啊?下意识就排除了。”
松田:“?”
青井秋河扒住门沿,只探出个脑袋,其余身子一点也不肯露出来,和松田阵平保持着奇怪的对峙姿势。
怎么觉得这个场面有点熟悉……
松田阵平忍住把人捞出来的冲动,“hagi生病了。”
“生病?”
“唔,准确的说是发高烧。”松田耸耸肩,“你有时间就留下来照顾他一下,我得先出门了。”
“等等,你就这么抛下他吗。”
秋河抓住松田衣摆,用着唾弃渣男般的眼神控诉道,“你们可是幼驯染诶!你亲密无间的幼驯染身染重病,你竟然要出去玩吗!”
松田:“……不要这么看我。”
他面无表情地掰着青井秋河的头,让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hagi为了帮睡得死沉的某人处理伤口一夜没睡,连衣服都没时间换;好容易睡着了结果开始发高烧,某个睡到十二点才起的人好好反思一下吧。”
“诶?”
秋河望着镜子里活蹦乱跳的少年呆愣了几秒,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松田食指转动着钥匙,他按下门把,侧过身子对发呆的某人说道:“我有事要回老家一趟,可惜我那个发着高烧没人照顾的幼驯染——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烧坏脑子。”
“有我在!”
玄关处的少年反应过来,白皙的脸上划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我是说,呃……”
“我会照顾好hagi的!一定会!”
成功把人留下,松田阵平也不再多说,他挥挥手,关门离开。
这边青井秋河颇为不自在地在客厅来回踱步,愧疚和自责让他短暂地失去直面萩原研二的勇气,还有某种说不清的情绪让他变得不安,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缓解。
他走得啪啪作响,拖鞋敲击地面演奏起摇滚乐,吵得青井秋河心烦意乱。
时钟走动的声音、风吹动的声音、就连呼吸声也变得格外喧闹,它们齐声高歌,宣扬青井秋河是个逃兵,不敢面对帮助过自己的好心人。
他盯着那扇木质门,鼓足勇气才敢推开门,视死如归地冲进去。
黑发青年躺在床上,额上放着退烧贴,颧骨上留着两坨不正常的红晕,且隐隐有着扩散的样子。
青井秋河心口一跳,他扒开萩原研二被汗水浸湿的额发,低下头用自己的脸贴近——好烫!
他被这滚烫的温度惊到,当机立断决定立刻叫醒萩原把人送去医院,万一真烧成傻子了怎么办?
青井秋河摇了摇黑发青年,附在他耳边轻声叫道:“hagi,起来啦,我送你去医院。”
或许是太过难受,他喊了许久萩原研二才缓慢地睁开眼。
漂亮的紫色眼睛宛如被蒙上一层薄纱,好一会儿才有了焦点,落实在青井秋河身上。
“……小秋河?”
“是我,hagi,我们去医院吧?”
青井秋河弯下身,双臂穿过萩原肩膀,想使力把人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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