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时间,裴洺逗她,阮阿桃就不好意思地笑,想给裴洺夹个菜,但余光看到蒋民瑾,她又迅速坐得板板正正,收敛起脸上对裴洺甜丝丝的笑意。
蒋民瑾毕竟是长辈,这种时候,她很拘谨的。
傍晚,阮阿桃翻出自己书包里的试卷摆在桌上,“裴洺,在这儿待着好无聊哦,手机也没有信号了,我们一起来做作业吧。”
裴洺刚才在楼下看到她挤眉弄眼地示意他跟她上楼,同意后就被她拉着上了楼,本还以为她要和他做点儿有趣的事儿,白兴奋了。
无奈笑了声,“你让我陪你上楼,就是为了做作业?”
阮阿桃点点头,刚才吃过晚饭,客厅里还有蒋医生,她有点儿放不开,想和裴洺说说话,可又顾忌长辈在,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上了楼,只有裴洺和她两个人在,轻松了好多。
她实话实说,“楼下有蒋医生在,我想和你说话,却总是有点儿不自在。”
裴洺坐到座位上,把她抱腿上坐着,便笑,“那我赶他走?”
阮阿桃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还是说真的,还是忙道:“那怎么行?!不不不,不是你告诉我的吗?现在下山太危险了!”
她低头嗫嚅,“麻烦蒋医生冒雨上山给我吊针水,我已经很愧疚了……”
不敢再在蒋医生面前说话,大概也有这个原因,她觉得是因为她才害蒋医生和他们一样困在半山别墅的,蒋医生一定很心烦吧。
裴洺一眼看穿她在想什么,自从发现蒋民瑾的存在,阮阿桃就是一副拘束的模样,活脱脱一个老实本分的孩子,很乖巧的女孩,在长辈面前不敢放肆那种类型,还有着因为天真导致的不必要的善良。
这种纯粹的善良在他们的世界非常少见,像他们这种人,不把对方吃干抹净就算好的了,更不会有心思去体谅别人,商人之心就是重利,剥削是他们天性,满心都是算计与博弈。
裴洺盯着她,笑得很明朗。
蒋民瑾帮她打一针,换一个别人奋斗十几年都得不到的光明前途,多划算啊,等下了山,蒋民瑾就能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她其实根本没必要对蒋民瑾愧疚,这只是一笔裴洺和蒋民瑾都心知肚明的交易而已。
不过阮阿桃这种天真无知导致的不必要的善良,看起来倒也挺有趣的,新鲜。
裴洺抚摸她有些婴儿肥的脸颊,“你怎么这么天真?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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