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脱口而出,等反应过来时有些后悔冲动了。
那伙人显然也有些不满我贸然干预,不过领头人还是耐着性子解释:“贵人有所不知,这厮在小的赌坊里偷了不少银钱,若不加以惩戒,岂不人人效仿,那小人这赌坊还如何开下去?”
他卑躬屈膝的样子惹得下人不快,用胳膊肘顶了他,不满抗议:“刘公子何必惧怕薛家人!您倚仗的可是……”
他话没说完,就被对方粗暴打断:“你闭嘴!你懂什么?薛家两个女儿才情斐然,其中一个还是贵女魁首,将来极可能跟世家子弟联姻的,搞不好还被天家看中!这点人情世故都搞不明白,以后还怎么在老子的赌坊里混?!”
“是是是,小的眼拙了!”那人讪讪闭了嘴,缩到了后面去。
可话是这么说,刘公子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阴冷,语气也颇凉:“小的就不打扰贵人办事了,您请自便!”
“且慢。”
不知今天着了什么魔,行动总是快脑子一步。
看他压着怒气静等着我说话,我只好硬着头皮问了一句:“为何不送官府?动用私刑可是触犯武宗司禁忌的。”
我捧着汤婆子往怀里捂了捂。
这二月的天还时不时飘雪,冷得人直打寒颤。
若非母亲祭日要去沧山祭拜,我是不愿出门的,没想到才出府就遇到这档子事。
刘公子还未答话,莲青就掀开帘子一角,压低了声:“姑娘还是莫要管了,这失主可是北清王府刘管家之子,平日里也骄横的很,对上他奴婢怕二姑娘吃亏……”
我的指尖扣紧了汤婆子,烫红了也感觉不到疼痛。
那一身竹青的少年身影在我脑海里一闪而逝,快得恍惚。
这北清王乃先皇胞弟,四十有五,仅得一子,封疆于北部,都城宅子只有管家看守,怪不得如此跋扈。
我拢了拢衣襟,本不想管的,可透过帘子缝隙,看到那帮人在刘公子的授意下就要拖进赌坊,那该死的怜悯就蹿了出来。
当即遣莲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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