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在墨尔本待过半年。”薄叙面上不动声色的,语气里倒是泛着点酸,“怎么偏偏我们没有碰上过。”
桑枝第一反应是怔愣,她只知道薄叙前几年在不同国家交流学习过,也知道这几年里他每年都有去墨尔本一趟,但她不知道他曾经在墨尔本待了这么久。
“半年?你在那留学吗?”
“嗯,大一的时候,学校里有交流项目,我申请了墨尔本。”
记忆忽然回到几年前,桑枝想起,当时在江市,跟薄叙、梁沉的师兄师姐一起吃饭的时候,是听说过江北大学有这样的项目。
那会儿她还因为梁沉瞒着她而生气。
没想到薄叙会默不作声,直接选择朝她奔赴。
“在墨尔本的那半年里,我去过很多你微博里提到过的地方,也去过你的学校,可能是没有缘分,从没碰到过你。”
桑枝听着薄叙此刻云淡风轻地讲述着这些事,内心酸涩,忍不住埋怨:“你可以联系我啊,都有我微博了,私信一下不就行了。怎么这么傻。”
薄叙握着手机
() 的手腕僵硬着,而后缓慢放下手机,侧过身,双手捧住桑枝的脸,缓声说着:“我不敢。”
“我一直以为你没放下前男友,怕我的出现会打扰你的生活。甚至我都会担心,你并不想见到我。”
桑枝被薄叙捧着脸,脸颊微微鼓起,她眨巴眨巴眼睛,眼睫湿润。
“怎么会呢。”她说,“你早点找我,说不定我们就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了。”
薄叙眼皮微垂,略略思考过后,缓慢松开自己的手:“确实有点后悔。”
他会后悔如果当时他能勇敢无畏一点,不要那样胆怯害怕打扰桑枝的生活,或许他们早在四年前分开的那个春日雨季就已经联系上。
如果当时他们没有失去联系,那么后面他在墨尔本的那半年,就不会那样一次一次期盼相遇却又次次失望。
或许他们会在墨尔本见面,在没有课的下午一起约着散步,在广场上喂鸽子,周末的时候也可能会坐上火车去远一点的地方游玩。
好多假设一下子浮现在薄叙脑海里,让他确确实实有一瞬间的后悔。
还好,现在桑枝在他身边。
一切都来得及。
桑枝抱住薄叙,脸颊贴在他的锁骨处,一点一点说着:“墨尔本的春天在九月份,很爱下雨,那个时候会开很多很多的山茶花,路边总有被雨水打落的厚厚一层花瓣。”
“学校旁边有家老咖啡馆,开了几十年,咖啡特别醇厚特别香,我最喜欢他们家的拿铁。一到考试周,我几乎每天都在咖啡馆里坐着刷题喝咖啡。”
“下次,我们有机会,一定要一起去一趟墨尔本。”
她很想弥补什么。
也许这并不是她需要去弥补的事情,可是她的心总是酸涩。
一想起前面这些年薄叙忍受过的孤独,桑枝就很难受。
她爱得太晚了。
薄叙知道桑枝的意思,手心贴在她后背,轻轻揉了揉,说道:“等有年假的时候,我们一起过去。”
桑枝点头:“嗯。我给你当导游。”
薄叙笑了,重新拿起手机:“外卖还没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桑枝心思不知怎得飘远,身体没从薄叙怀里离开,反而是手指沿着他的胸膛下滑,故意跳过裤子中间有弧度的地方,落到长裤的膝盖处。
手指小心揪着裤腿往上,露出膝盖以及膝盖下方,先前戴着髌骨带的地方。
髌骨带在运动结束后就已经取下,但是膝盖下方留了一点轻微的印记,微粉的皮肤凹陷。
薄叙觉察到桑枝的指尖不安分,在碰着他的膝盖,他眉头微蹙,视线凝在桑枝脸上。
显露出某种忍耐的情绪。
作乱的桑枝自然知道自己挑起了火,她偷偷笑一笑,问薄叙:“你是不是吃醋了?”
薄叙动了动眼睫,没说话,桑枝继续说:“我在墨尔本可能见过你朋友,却没见过你,所以你吃醋,对不对?”
“你上次还说我吃干醋呢,现在你不也是。”
还是暗戳戳的。
薄叙的呼吸稍一沉重,伸手拽住桑枝开始往上移的手,扣住她手腕。
他问:“还点不点外卖?”
桑枝被压制住手腕,挣脱不开,就放弃,鼻尖往前凑,嘴唇在薄叙的唇上亲了一下。
撩了火,又装得像没事一样,说:“当然点呀,肚子早就饿了。”
薄叙的黑眸却是紧紧盯着故意惹火的桑枝,叹息一声后,翻身将她压在沙发上。
“我觉得你好像不大饿。”
“等结束了吃夜宵。”
结……结束?
什么结束?
桑枝感觉到家居服的上衣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冰凉的婚戒正滑过她皮肤。
她突然有点后悔,应该先吃饭的。
毕竟等结束再吃夜宵——
那都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了。
上衣直接被掀起。
细密的酥麻痛感刺激大脑皮肤,桑枝霎时间皱紧眉头。
“呀,薄叙——”
“别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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