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姚点了点头,把殷时嬿长了些的发丝撩到耳后,低声说,“嗯,高兴。”
殷时嬿这么多年,对喜怒不形于色这一套已经控得炉火纯青,到底忍住了没给他好脸色,抿着嘴一扭身,气呼呼地走了。
殷姚看了眼半开的窗户,垂下眼,关了壁灯躲在被子里。
殷姚最近不怎么做梦,但睡得也不算十分安稳。
浅眠是一直都有的毛病,以前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吃点安定辅助,如今禁了这类药物,充其量就看点助眠视频,效果微乎其微,甚至有时候越听反而越睡不着。
今晚还好。
大概是夜风没那么凉,还有淡淡青草香。
殷姚很快睡着了,半梦半醒间,感觉脸颊被什么糙糙的东西揉来抚去,还以为是狗子跳上来舔他。
翻了个身,闭着眼一伸手,准备把狗往怀里抱。
扣在怀里的时候还没察觉出有什么不对,下意识蹭了蹭,突然发现那东西好像没毛。
而且僵得厉害。
殷姚调整了几个姿势都不舒服,原本软软蓬蓬的棉花糖摸起来硬硬的,他茫然地睁开眼,定睛一看。
怀里哪是什么狗,分明就是一只男人的手。
“……”
第一时间,是自己又出现幻觉了。
但触感如此真实,殷姚来不及细想,骇得他连忙将它甩开,脸色一变,翻身想要打开壁灯。
对方的动作却比自己还要快,有预料似的,挡住了开关。
……什么品种的歹徒,居然这么熟练。
这段时间殷姚和陈窈相处的很不错,她有意去修复关系,殷姚也是,就是修复的路子野得很,不谈感情不讲过去不做解释,就只是一起约着去户外走动,陈窈还教了他不少防身技巧。自然地相处下来,不带任何刻意,二人的关系反倒亲近不少。
殷姚开不了灯,黑夜环境中又弱视,但月色明朗。
也不管那是人是鬼,是现实还是幻觉。陈窈说过,遇事一定得先下手为强,他眼睛一眯,悄悄去地摸枕下的匕首。
要是真的,那是对方鬼祟在前,他正当防卫;假的,那更无所忌惮了,又不是没犯过病。
所以也不再僵持,他动作敏捷地从枕下掏刀,眼也不眨地就要往那人身上捅。
“殷姚。”
窖沉的声音,隐忍着,有些无奈,甚至是委屈的。就这么闷闷地响在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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