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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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与那女人目光对视。

听见这个名字,殷时嬿的笑只僵了那么一瞬,很快,在于政迟对视的这短暂的几秒,她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神情自然了许多。

像是原本对政迟充满敌意的那张假皮已经卸掉了,整个人松弛了下来,抱着胳膊,靠在背后。

她点了支烟,一口下去燃短不少,烟雾却未呼出太多。

“多少年没听见这个名字了。”

“这是殷总的家事,我不好评价。”

殷时嬿轻笑,“我丈夫最终选择自杀,虽是心灰意冷,绝望至极,可跟我又没什么直接关系。怎么,您打算让我儿子走上一样的路——政先生这是善心大发,非亲非故的,要替我的阿研……向我报仇呢?”

政迟笑笑,“要不怎么说,我与殷总是一类人。”

“我新开的三条海线,一条两千总吨的仓储列队十艘,三十天径达英美俄法意收纳港,通行不是问题,该避的能避,不该避的我也能避。和政药合作这么些年,政董。”殷时嬿手一挥,直接道,“——就当我送您的,求着您笑纳。高抬贵手,放我儿子一马,您点了头,我立刻成交,旅途损耗尽算我孝敬,如何?”

政迟若有所思,“殷总大气,这数目可不小。”

“对您来说就小了。”她淡淡道,“万事好商量,您说呢。或者,我找那姓白的……”

顿了顿,她挑起眼,隔着烟雾,似笑非笑地看那男人神情因她的话,逐渐变得危险。

听见这三个字,政迟终于不再是那矫饰的态度。

他温厚沉稳皮囊下那份掩起来的血腥气,随着二人交锋,像笛音引出的毒蟒,自庞大的竹笼中,如影子般缓缓流淌出来。

他只是不再笑了,平静地看着殷时嬿。

因不再年轻了,殷时嬿已染风霜的面容严肃起来,还真有几分慑人的力度,她心中顾忌着分寸,不好再点火,只打量道,“您说的对,是像一路子的人。比照着我自己那份劲儿,您不放过,求情没用,我就得求生。我是体谅的啊,毕竟如果是我,看上了,喜欢了,死也要弄来……”

说到最后,她声已颤抖,作为母亲的那份惶急暴露出来,她也懒得去掩饰。

她说,“这三条海线的价值,您清楚,姓白的也清楚。”

“您自有那对旧爱的深情厚意,找个替代品算怎么回事呢。”

她继续说,“当年,我可听说……”

政迟闭了闭眼,再睁开的时候,看她的眼神,又开始教人捉摸不透。

政迟悠悠道,“别的不论,有一点我倒觉得奇怪。”

“怎么?”

他似有顿惑,“你怎么会觉得,我对旧爱深情厚意呢。”

第12章 我不想回去

一线城市的商业中心都大同小异,亮灯比不亮灯看着还要更繁华数倍不止,临海步行街旁边那两道支路又堵了,现在正是最热闹的时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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