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也不反抗。
今日不像那哀哀怨怨的猫儿,反倒像只百灵鸟,唱得谄媚动听。
殷姚五脏六腑被挤得难受,大汗淋漓地辗转,以往该求饶的时候,今天却情深义重地扑上去,要什么给什么,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乖得不可思议。
“抬头。”政迟要看他的脸,逼他仰起头,额上的汗落在殷姚发间,温温凉凉地一激灵。
殷姚的眼神又空又飘,人也像甜风中臌胀的气球,政迟要他落下他就落下,要他浮在空中,他就从那无根的泥地中变成一缕白雾,腾腾上升。
政迟问他,他就回答。
“最近为什么这么听话。”
殷姚喘着气,眼角泌出生理性的泪,让他的笑容看起来病态又破碎。
他用脸颊轻轻蹭了蹭政迟的手掌,断断续续地回应,“现在这样……你不喜欢吗……我听话,不喜欢吗?”
政迟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掐住了殷姚的脖子,低声笑道,“喜欢,怎么不喜欢。”
殷姚意乱情迷地回应,行为愈发的荒谬无状,直到政迟也跟着带走了理智,狂性被惹起来,撕裂了殷姚身上的每一道旧伤,伤口流出血,混杂着腥气。
想必是疼极的,可到了殷姚也没落下一滴泪。就在他臂弯里精疲力尽地睡着了,睡得很安静,只有浅浅的鼻息,喷在政迟的肩处。
……
“政迟?”殷姚醒来,急急地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男人眠浅,眼皮睁开也就一瞬间的事,不需要这么推搡,可昨夜太过,政迟最近劳心劳神,见殷姚这般,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目光一锐,手下意识就往枕头下摸。
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来,江边的房子给殷姚住着,枕头下是不放刀具的。
“政迟!”
“怎么。”政迟按了按眉,窗帘避光,看了手机才知道时间,六点零五。
不清楚为什么殷姚清早一惊一乍。
“什么怎么,你还不耐烦了?!”殷姚气极了,一拳打在政迟的胸口,也不重,但动作十分自然。
也不管政迟眼神诧异,他一把掀开被子,脚还没等踩在地上,腰一软摔了下去,愣了愣,爬起来对着镜子一看,眼睛一下子红了。
政迟问,“你到底是要干什么?”
“什么?”殷姚这说哭就哭的本事是天生的,眼瞅着开始委屈了,似乎比政迟还惊讶,“你还问我?你为什么突然这么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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