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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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气模糊的落地镜,映出男人修劲挺拔的身姿,宽肩窄腰长腿,完美分割比极具性张力。

奇怪的是,他上半身以及手臂,均缠绕着白色缎带。

直到冷水浇下,湿透缎带之下的肌理,竟有经文刺青慢慢浮现,从肩颈至腰腹、从胸腹绕至脊背,繁复细密的文字构成一道道诡谲的经文锁链,将他一圈又一圈的禁锢其中。

没多久,室内跟冰窖似的。

但冷水用处不大。

朝徊渡俊美深邃的面容,此刻浸没暗色。

五分钟后。

他关了花洒。

男人淡漠声线染上躁郁的沉哑,“檀灼,过来。”

这边,檀灼正想着要不要其他方面示好一下。

比如吹个头发?

涂个护发精油?

或者……嗯,或者帮他敷个面膜?

她手法可好了呢!

正头脑风暴着呢,忽而听到朝徊渡喊她,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这么正儿八经叫她名字。

檀灼不明所以地走近浴室,“你没带睡袍?”

“在哪个柜子里,要我去给你……”拿吗。

话音未落,一只带着沁凉水汽的掌骨便将她从外面带进来。

“喂,你……”

檀灼猝不及防,踉跄着差点摔倒。

这才发现,他洗澡居然没用热水,整个浴室冷的要命,她打了个哆嗦。

小下巴微抬,便要发脾气。

桃花眸里除了惊恐之外,更多的是惊艳,这是——

只见男人身上的缎带松散,肌理分明的皮肤上,一道道锁链状经文刺青若隐若现,字迹极小,繁复似古老的梵文。

明亮的灯光下,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朝徊渡那具充斥着神性与堕落之态的身体,檀口微微张开,连水珠滚进去,都似无察觉。

那天早晨,她无意间看到朝徊渡睡袍内缠绕的缎带,并不是眼花。

而是为了遮挡这些经文刺青。

朝徊渡设想过,她看到自己身上的刺青会恐惧,会害怕,会想逃离。

却未想过。

她居然在惊艳,甚至还想伸手触碰。

朝徊渡微凉的指腹用力碾着她绯润小巧的唇。

在密闭空间内。

缓缓吐出沉郁又不容置喙的三个字音:

“含出来。”

檀灼大脑反应了好几秒,察觉到他语中蕴含的危险风暴,才从那极具研究价值的经文刺青里回过神来,连连摇摇,“你那儿可能变异了。”

“所以,我我我我我我可能不太行……”

她吓得想闭眼,又怕这方面坦诚到毫无羞耻心的男人直接怼上来,睫毛乱眨,就是不敢闭上。

一切看得分明。

朝徊渡缓慢按下她纤薄的肩膀,他琥珀色瞳孔清高透彻,偏生垂眸看人时,眼尾微微下垂。

灯光拓出狭长的暗影,多了几分摄人心魄的诡谲,让人不受控地卷进神秘漩涡之间。

低低的声线似在蛊惑:“试试。”

檀灼仰着小脑袋,像是被蛊到了一般,神使鬼差地凑了过去。

少女乌黑头发湿漉漉地贴在雪白脊背上,因为太长的缘故,发尾蜿蜒至瓷质的地板上,发丝轻晃时,像是在地面手绘了一幅水墨画。

早已湿透的白色缎带,沿着男人完美修劲的肌理线条,如流水般,一截一截缓慢坠落至地,凌乱不堪地堆叠在少女同样湿透的发尾。

最后。

室内响起少女带着哭腔的咳嗽声:“咳……唔,我能,研究研究你身上的纹样吗?”

她最近正在鉴定

的古籍,恰好有极为类似的梵文,真的很想研究。

朝徊渡在她耳畔低声回:“当然……”

“不能。”

-

一小时后。

她自己的房间内。

檀灼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张过浓过艳的靡丽脸蛋,一边给红得很不正常的唇涂药膏,一边不高兴。

指尖时不时会碰到破皮的小口子。

碰一下。

就疼。

男人清润从容的嗓音传来:“需要帮忙吗?”

檀灼凉凉地从镜子里瞅他一眼。

朝徊渡已经换上了严丝合缝的家居服,很柔软的白色,静静站在她身后,一派矜贵温润的谦谦君子模样。

其实就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小姑娘气急败坏地哼了声,“不用你假好心!”

只是嗓子肿得厉害,没什么杀伤力。

朝徊渡对这株被他方才亲自浇水灌溉的花朵儿暂且存了几分耐心。

男人修长指骨轻敲桌面,示意她看向角落,“不是喜欢老公送的玫瑰吗?”

檀灼下意识看过去,视线微微一顿。

一尊看似极简的甜白瓷花瓶内,插着几只特殊品种的类香槟色玫瑰,层层叠叠,低调又华丽。她一眼便知这是有人专门培育的,全世界找不到相同第二束。

无论花瓶还是花,都是独一无二。

檀灼喜欢。

但她可不是那么好哄的,冷着一张小脸:“我还喜欢老公送的珠宝首饰、翡翠玉石、高定礼服、限量包包……”

“你还送吗?”

“送。”

男人毫不犹豫的回答,颇有几分昏君为博宠妃一笑,色令智昏的劲儿。

檀灼脸色好了几分,又问了一遍:“那我还喜欢你身上刺青的经文,能让我临摹下来研究吗?”

朝徊渡:“不能。”

檀灼小脸一垮。

昏君个毛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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