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找到了医院里的梁远洲。
梁远洲那会儿急得冒火,哪里顾得上这?种小事,直接开口替姜湘做主,把那临时工的工作辞了。
姜湘:“…………”
说起这?件事,梁远洲也?挺心虚,低声?下气道歉:“湘湘,我真不是故意帮你?辞职,你?那时候莫名其妙昏睡不醒,我急得要命,偏偏那小女工找过来?一直问,一直问,我烦得很,就?……”
姜湘能理解,但不能接受。
下一秒,她抱着他的臂膀嚎啕大哭,“你?把我工作弄丢了,我以后怎么办呀!”
梁远洲眼角抽抽。
姜湘委屈抹眼泪,“我成分这?个狗样子?,就?指着国棉厂挣几个钱,你?给我辞了,辞了!”
看见她哭得稀里哗啦,梁远洲心脏发软,不由哄她道:“别哭,咱们家的存折本?本?都在你?手里,有的是钱,饿不着你?。”
姜湘还是哭,“我不要这?样,我要自己工作挣钱,我没钱挣了呜呜!”
梁远洲摸了摸她的脸,心知肚明她为何对工作如此偏执。
自己工作挣钱给自己花,当然会比掌心向上冲着男人?要钱更有底气,也?更自由。
生?活中女孩子?想要拥有更多的自由,那绝对不能没有工作。
梁远洲当然不会阻拦她的路。甚至相反,他会永远支持她。
“湘湘别哭,我跟你?说过,我帮你?进长川油矿!你?不是一直想进油矿吗?”
姜湘抹眼泪的手微微一顿,哭得更伤心了,“我成分不行,考不进去。”
“没关系,我帮你?立功,你?可以进去。”
梁远洲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还记得上辈子?油矿发生?的那场失窃大案吗?闹得城里人?心惶惶的那桩大案。”
姜湘耳朵动了动,顺着他的话努力回想上辈子?,但时间久远,她对此实在没有多少印象。
梁远洲愣住了,“你?不是想起上辈子?的事了吗?你?不记得这?件大事?”
姜湘眼神躲闪,吞吞吐吐道:“我不太清楚,我那时,在国棉厂工作……”
那时她住着国棉厂集体宿舍,宿舍里一团污糟事,烦得她要死。白天夜里不是踩着纱车工作就?是闭眼睡觉,吃饭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说实话,那两?年怎么过来?的她都记不太清了,大概是太累,太苦,人?们总是倾向于忘记那些灰暗难过的时光。
梁远洲半晌没有说话,又问她,“那徐盛安呢?你?和他那几年怎么过的,记得清楚吗?”
提到这?个,姜湘不大自在,前夫和现任,现任这?会儿追问她前夫,这?是什么垃圾修罗场啊。
姜湘尴尬地?要命,“别提他了吧,你?提他干嘛呀。”
梁远洲冷哼一声?,偏要问清楚,“你?的记忆里,我和他,你?记得更清楚的是哪个?”
姜湘傻眼:“………”不是吧这?也?要比?
梁远洲揪她耳朵,语气暗藏威胁,“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要听实话。说谎的人?这?辈子?秃头。”
姜湘:“…………”
姜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一头又黑又亮的头发,闭眼想了想,语气前所未有地?诚恳:“还是你?更清楚一些,我的记忆里,更多的是你?。”
这?是实话。
上辈子?她记得最清楚的,竟然是下放牛棚和梁远洲厮混到一块的那半年,那半年仿佛历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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