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那么认为。”应如是微微一笑,“学长的面具实在太多,我只是揭下第一副而已。”
脚步声由远及近,乱而失序,宛如手掌下,温知新的心跳。
“学长,我们来日方长。”
应如是转身时又偏过头,微昂下颚,眼中是势在必得的笑容。
温知新抵着门,遥望应如是背影,眼眸愈发暗沉,好似黑云压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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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生文艺汇演过后,应如是和温知新很长一段时间再无交集。
毕竟线下没有联系方式,不是一个专业,一个年级,线上相遇的可能性也基本为零。
但可能是冤家路窄,两人还是撞到了一起,还是在温知新最不希望的场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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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势头猛增的两年,温知新仿佛被一群人高高托起,捧上云端。
他逐渐被“神化”,是强大的、完美的。
“温温私下里,肯定和荧幕上一样温柔吧。”
可是他的陋习,哪止一星半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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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前查到录取结果那一瞬间,窗帘随风飘起,阳光直射在脸上,温知新茫茫然抬起头,望向远方。
他就好像一只被羁押的兽,长久的黑暗磨灭了他的兽性,以致于锁落笼开时,他都不敢迈步。
压抑了十八年,终于……解脱了吗?
再也不用压抑自己的情绪,不用担心父母偷偷翻看自己的记录,甚至他那些奇怪的癖好,那些无法疏解的欲望,也终于得以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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