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涉足的更深远之处而去,
既已明悟人世那遮盖痛苦的面具。
当时间的消逝,从手中悄然逃走,
将自己隐没,于黎明的眉头。
是时间的海潮将卵石消磨,
我们的岁月也这般被剥落。
在阿卡迪亚我的孤独是马匹,
在明日的湖泊里打着响鼻。
你既没有受到哀悼,也没有受到欢呼,
一切修辞剥去外表,作缄默的陈述。
而这就够了。
沙漠里扬起风暴,海面上白鸟飞翔,高山上白雪皑皑,洞穴里钟乳石垂下。一切都是美好的模样,值得用一生去探索。无名的英雄背上行囊,牵着所爱之人的手,潇潇洒洒走向明日。
“……你既然看得到未来,那有看到我活到什么时候吗?”黎朔有一天突然问。
这时他俩都在看电视,夏一南沉迷情节,眼睛都离不开屏幕,好半天才含含糊糊嗯了一声。
“是什么时间?”黎朔揉揉他刚洗好的头,指间留下了清新的味道,像是初夏的薄荷。
“很久以后,”夏一南仍然目不转睛,“我俩都是见过世界末日,搞过革命开过星舰的人了,你还在意这个。”
“就问一声嘛。”黎朔笑,大咧咧地敞开臂膀,搂住他。
“真的挺久的。”夏一南往后靠,舒舒服服窝在他怀里,翘起二郎腿晃荡着白皙的脚。
黎朔没得到回答也不急,电视情节太精彩了,不值得抛开去讨论这类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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