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百思不得其解。
对棠韵礼的讨伐声愈演愈烈,甚至有人在清远公府门前闹事,要微生翊给说法。
微生羽来拜访自家兄长时,他还坐在琴室若无其事地拨弄琴弦。他这人很重情调,琴室是静室高斋,金兽里燃的是碧海沉香,就连衣着也是十分讲究,白衣华服,衣冠整齐,一丝不苟,还得熏香、净手,而后正襟危坐,这才上手。
琴声精妙绝伦,如珠落玉盘,如鸣佩环,悦耳动听,不绝如缕。
“哥,你当真不去管管?”
微生羽没他这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扫开帘幔就闯进了,素手按在琴弦上,拨调的乐音戛然而止,发出“铮”的一声长吟。
微生翊蹙眉,修长的十指按在还在颤动的弦上。
“阿罗,此前便告知过你,候在闲庭,不得入琴室来。”
说罢,他取了巾帕过来,将琴弦擦了又擦,仿佛其上沾了什么脏东西。
微生羽看她那嗜洁成癖的老哥,有种对牛弹琴的有心无力:“等什么等啊,外面都吵翻天了,再不去管管,迟早你这清远公府也得掀翻了天。”
微生翊依旧冷面不语,他对谁都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唯独对他那张琴却如宝贝得如待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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