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两人之间战火一触即发,又有几个和事佬上来打圆场。
“哎呀,都是亲兄弟,干甚么还要动手?”其中一个,一副笑相,温温柔柔的,看起来倒是知书达礼,“夙禾兄,得饶人处且饶人。大家都晓得你侍奉娘子最久,又最得娘子心的,我们小弟们都得仰仗你,这位徵公子不过方入府,有些事情还得慢慢来嘛。”
那叫夙禾的少年面色这才稍霁,平日里仗着承恩最多,行事从来都是乖张强硬的,凡是都要高人一等,他在这深院里是风光占尽,无人可惹的。可纵是得宠又如何?也不曾打破过连续被娘子招幸的惯例。
可这个新来的,不但不巴结拉拢自己,反倒轻而易举地破了这惯例,甚至还目中无人,不可一世,他就是看这人不顺眼。
“哼!”夙禾瞪了说话的承风一眼,这人比他晚了些许,却因为乖巧懂事,时时得娘子褒奖,不过他倒是识趣,懂得主动与自己示好,“这次便罢了。承风,你既喜欢凑这档子,有些规矩那就得由你来教教。”
说罢,他故意撞过徵的肩膀,踩着急燎的步伐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承风朝徵无奈一笑:“夙禾毕竟是深院里的老人,你多担待些,以后尽量避开他。”
徵若由所思地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什么。承风也不好再说什么,寒暄了几句便走了。他刚走,徵还未动身,另有一个小少年跟了过来,有些娇怯地打量了他一眼:“那......那个...”
畏畏缩缩的模样,再配上他那幼稚粉嫩的小脸,活像只可可爱爱的小兔子。
眼前的少年看起来不过十四,徵开始额角抽筋了,心里莫名有些烦躁,那个女人竟如此令人发指,就连这种弱不禁风的小嫩草都不肯放过。
——真是禽兽!
那小少年扯着衣袖,磨磨蹭蹭地开了口:“徵...徵公子,我是...攸月,不知娘...娘子她...有说过何时招...招幸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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