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一秒都没有犹豫,转身就跑。
就在宋如浊的前方二十米左右,大张着嘴的向日葵正等着他,徐东明急道:“别跑!危险!”
宋如浊没忍住回了一句:“你才危险吧!”
说话间人已经窜出去好几米,徐东明急忙跟着加快了速度的同时,宋如浊脚下的土地里猛然钻出一只向日葵,大张的嘴对准宋如浊,这一口下去宋如浊非得从腰上被咬成两节!
徐东明咬牙用最快的速度往前冲,但还是来不及了,宋如浊的左腿已经迈入了向日葵的大口之中!
徐东明头皮一阵发麻,瞪大眼睛看着,血腥画面如期而至,但血腥的对象——
宋如浊一脚踩上了向日葵那条乱舞的长舌,向日葵的狞叫戛然而止,浆汁爆开一朵血花,满口獠牙瞬间弹飞,它完全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已经软倒在地。
徐东明一惊,不可置信地站定脚步,瞪着被宋如浊踩爆头的向日葵。
死了,死得凄惨,死得不能再死。
而继续狂奔的宋如浊一边跑一边拔草似的把挡在他前边的怪物捏死,一手一朵,一秒一死。也就徐东明看几眼的功夫,宋如浊又窜出去老远,大半的怪物也都轻飘飘被他给搞死了,相当干净利索。
眼看着宋如浊就要快没影儿,震惊中的徐东明终于回神,连忙追上去大声喊:“别跑了,小宋先生,我们昨天见过,是我,徐东明!”
听到这个名字,宋如浊脚步顿了一下。
他记得这个人,昨天市里来了领导检查工作,顺便慰问了疗养院,宋如浊当时就对这个徐东明有很深的印象。因为他年轻,好看,又高又壮,像个男大体育生,但是似乎级别很高,所有的县领导都对他非常尊敬。
俩人昨天握了一下手,宋如浊近距离看这人,感觉到他温和且充满善意,所以对他印象挺好。
宋如浊犹豫间,稍微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眼。
徐东明连忙把匕首扔地上双手举起来喊到:“我没有恶意!”
宋如浊终于不再狂奔,但还是和徐东明保持了一定距离,警惕地看着他。
徐东明深吸一口气,看着宋如浊脚边上的怪物尸体,快速说:“小宋先生,你是什么时候被污染的?污染程度是多少?你的诡秘力量方向是什么?对于这种诡变怪物你有过处理经验吗?你方便和我去做个检测吗?如果可以的话你考虑加入特调组吗?”
徐东明一连串问题问得宋如浊满头雾水,他努力思考了许久,只抓住了一个自己在意的关键词:“你说什么怪物?”
徐东明冷静了一下说:“嗯,抱歉,我太震惊了,所以说得有点多,你难以消化,你还是和我去特调组办公室慢慢聊吧。”
宋如浊眨眨眼,继续执着地问:“你说的是什么怪物?”
徐东明随手捡起一只侥幸没死挣扎逃跑往地里缩的向日葵,一边递给宋如浊看,一边说:“就是这种,被污染后诡变的植物,植物污染没有动物或者人被污染危险,但一般会大面积传播。而且今天这种诡物还带微毒,你看啊,它舌头上的粘液会腐蚀皮肤,獠牙也十分尖利,处理的时候一定要小心。”
宋如浊听他那么一本正经,再看他手里平平无奇的向日葵,陷入沉思。
半晌,宋如浊终于憋出一句真诚的疑问:“我是神经病还是你是神经病?”
徐东明一愣,又低头指着自己手里向日葵乱甩的舌头说:“怎么了?我没说错什么啊?这舌头上的粘液是有毒的,你看我手臂上都好几个血窟窿了。”
宋如浊一把拿过了徐东明手上的向日葵。
接下来,徐东明眼睁睁看着那诡变向日葵在宋如浊手里惊恐尖叫疯狂挣扎,宋如浊瞪着无辜的大眼睛一把拽住向日葵的舌头打了个结,而后捏住向日葵的脖子啪叽几折,轻轻松松把向日葵拆成了八段扔在脚边。
诡变向日葵在一阵阵凄惨的嘶叫中,终于停止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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