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们……”
表哥把我带到医院大厅,从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一瓶冰可乐让我敷脸。
我有些不放心地看了一眼急诊的方向。
“没事,”表哥说:“让姑父跟他们聊,大人的事情小孩子不要掺合。来,我看看脸。”
我用冰可乐挡住脸,郁闷地说:“我爸都没这么打过我的脸。”
表哥敲了我的脑袋一下。
他说:“还没找你算账呢,你不是说晚上和同学一起回来吗,怎么和他走到一起去了。”
这个“他”指的自然是宋临安。
说起来,今晚真的是个糊涂账。
警察从马浩那边拿到的口供,是他本来快出城了,结果他们突然严厉打击黑车司机,原本跟马浩说好送他去外地的那个司机就被查了。
马浩逃不出去,当然怀恨在心。
他打听了一圈,才从别的混混那里得知,宋临安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
这样一来,他自然就猜到到底是谁向警方告的密了。
他要报复的人是宋临安,也就是说,如果宋临安不送我回家,我就不会遇上马浩。
但是话说回来,他是在送我回家的路上被马浩打伤的,所以也可以这么想——他是为了送我回家才碰上这种事的。
这件事情完全说不清。
更让我觉得头疼的是,陆方冶明天回来,是他让宋临安来送我的,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因此遇上了马浩,好心办坏事,代入一下,如果换做是我,肯定会自责死的。
想到这里,我脑子里一团乱麻,烦躁地揉了揉头发。
后半夜的时候我爸赶过来了,身后跟着踩着高跟鞋的陈雪。
我爸的脚步很急,走路时带起的风将系着腰带的风衣下摆都撩起来一角。陈雪跟在他身后,细细的鞋跟踩在地板上发出一串急促且清脆的哒哒声。
“姜程的脸怎么了?”
她的脚步落后我爸两三米,声音却最先响起,“电话里不是说没受伤吗?”
我本来有些昏昏欲睡,听到她的声音打起来一些精神:“我……”
话还没说出口,我整个人就被我爸抓着衣服从椅子上提了起来。我爸黑着脸,仔细看了看我脸上的巴掌印,又扯过我的胳膊检查别的地方。
“我没事。”我有些不自在地抽回手。
“裤子都破了。”陈雪走了过来,弯下腰拍了拍我膝盖上的灰土,我低下头,这才注意到裤子在水泥路上磨破了几个小洞。
我一时间分不清她是不是在做戏,可她脸上的关切似乎不像在作假,她转开眼,将目光移到靠在墙上打瞌睡的小警察脸上,“不是说孩子没受伤吗,脸怎么了?”
之前陪我们守在医院的那几个警察已经回去了,考虑我的父母要从外地赶来,他们特地留了一个值夜班的小警察在这里。
这个警察年纪不大,似乎和表哥差不多大,不久之前还去楼下买了零食让我吃。
“阿姨,他什么都不知道,你不如问我。”
表哥说完打着哈欠从长椅上坐起来,他刚刚直接躺在上面睡着了,估计脖子都僵了。他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